第二十三章 梦雨高唐十二峰
——这是在哪里?
当吕一航从迷蒙中惊醒时,不知自己身处何处。
宽阔的河流从建筑中穿过,透过云层的阳光照在粼粼水波上,气势巍峨的塔桥连接起两岸。他正好居于塔桥正中的观景平台上,不论往左望还是往右望,都是尖耸的砖石高塔。
从小学一年级学的童谣中,他就听闻过这座桥的名字。它大概是全世界最著名的一座桥,沐浴过维多利亚时代的风雨,遭受过二战德军的空袭,至今仍屹立不倒。
——这里是伦敦。
「喂,你怎么心不在焉的?」边上有人抱怨道,「可爱的女朋友抽空陪你出来逛街,你起码用心一点吧。」
那是一位身着洋裙,头戴草帽的少女,绸缎般的乌黑长发在脑后飘散。阳光照在她裸露的肌肤上,透着莹白的光泽,那份笑容也像太阳般耀眼夺目。
即使老到八九十岁,乃至大脑被阿尔茨海默病侵蚀,吕一航也绝不会忘记这抹笑容。
「犹清……你怎么戴着墨镜?」
「因为你的心上人是大明星啦。」夏犹清略微低头,将太阳镜的鼻托向下一抹,两只明眸从镜片上方探出,「明天就要打温网女单决赛了,决赛选手偷偷溜出来和你散步,你能对自己的幸运有所认知吗?」
吕一航痴呆地发问:「啊,你什么时候成为网球职业选手了?」
夏犹清始是惊诧,接着露出了「关爱智障儿童」的怜悯眼神:「你怎么像丢了魂一样?我念完高二就退学了,走上职业球员的道路,已经有四年了……等等,你该不会连女朋友是谁都忘了吧?」
吕一航笑着挽住夏犹清的手臂:「我当然记得,我有全世界最漂亮最可爱的女朋友——就是夏犹清你呀。」
黑发少女嘻嘻一笑,把全身的重量压向他,戳了戳他肚子的一侧:「还算你识相。从我和你交往开始算,足足有七年了,要是你耐不住七年之痒,我可饶不了你。」
——也就是……初中毕业后,我们就成为恋人了吗?我们那么早就确立关系了?
吕一航虽然觉得不对劲,却无法再做进一步思考了。再怎么回忆过去,也只能得到朦朦胧胧一片迷雾。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他和夏犹清情比金坚。
「一航,大学毕业后的出路想好了吗?」
「什么出路?」
「你真淡定啊,这个暑假过完之后,你不就大四了吗?考研还是工作,想好了吗?」
「咦……」
「要当我的经纪人吗?要不,我包养你也行。供养一支网球团队很烧钱,但我现在的奖金和代言费足够充裕,养你一个闲人轻轻松松。」
吕一航感到口袋硬邦邦的,伸手一探,掏出了一张学生证,他才反应过来:对了,我在华东师范大学念汉语言文学系,施蛰存曾经任教的地方。这是我高中时梦寐以求的大学,心心念念的专业,我怎么忘了呢?
作为一个纯正的文科生,找到高薪的好工作相当困难,与其找个公务员之类的活儿混混日子,不如干脆地吃顶级女网选手的软饭。
「对不起,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我在梦里……」吕一航把「有好几个女朋友」咽下肚子,换了一种更委婉的说法,「和你用另一种方式谈恋爱。」
夏犹清显然没有领会他的话中真意,而是将此看作别样的表白,笑道:「我也想和你用另一种方式谈恋爱,我们该步入人生的下一个阶段了。我刚踏上职业之路时就和你约定好了,『拿到一个大满贯就结婚』,你还有印象吧?」
但吕一航怎么可能记得这个约定?于是闭上嘴巴,沉默不语。
「这是我第一次闯入大满贯决赛,我一定会抓住机会。你也就要到法定婚龄了,此时不婚更待何时?」夏犹清坚定地握起拳头,朝天空扬了扬。
吕一航低声说:「即使没夺冠,我也迟早会和你结婚的。」
夏犹清侧过耳朵问道:「嗯,你说什么?」
「没啥,今天就好好散心吧。让我们逛逛伦敦这座城市。」吕一航轻松地微笑着,牵起夏犹清的手掌,他握手的力道不轻不重,颇有英伦绅士的风度。
这对爱侣漫步于泰晤士河边上,脸上挂着相仿的灿烂笑容,但吕一航心里却有些纳闷。
——我好像忘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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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一航和夏犹清沿着河岸行走,一路上没遇到任何一个行人,仿佛这座繁华都市陷入了午睡之中,只有他们两个活蹦乱跳的人类。
河上的游轮默不作声地漂行着,甲板上空无一人,透过玻璃窗的遮蔽,驾驶舱内也不见人影,如同鬼魂驾驶的幽灵船。
「去更高的地方看看吧!」夏犹清指了指远方的伦敦眼,招呼道。
吕一航欣然答应,两人走到了伦敦眼底下,无人排队,无人检票,他们不受阻碍地进入了玻璃座舱当中。
宽敞的座舱足够容纳十人以上,可现在只有他们两人乘坐。
摩天轮缓缓旋转,他们的高度逐渐上升。从半空往地面看,威斯敏斯特教堂、大本钟、伦敦塔桥……古老都城的画卷向他们展开。
话说,好像听谁介绍过那座教堂的修女生活来着,记不清楚了。
夏犹清站在玻璃边,无限感慨涌上心头:「我感觉像在做梦。小时候看报纸,我会先翻到体育栏目的网球新闻,看看有哪些中国选手取得佳绩。如今我也成为了『金花』中的一员,不仅打进了温网的决赛,还有最爱的男友在身边助威。如果说这是一场梦,我宁愿一辈子都不要醒来。」
吕一航抓住她的双手,笑道:「这不是梦,我一直陪着你呢。」
夏犹清看向恋人,刹那间绽出一笑,上半身骤然前倾,吻向他的嘴唇。
「谢谢你。我初中参加青少年组比赛时,你就会到现场给我加油,现在我走向了世界之巅,你还一直陪伴在我的身边。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吕一航笑道:「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因为我是你的第一个球迷呀。」
在玻璃舱之外,雾都的浩荡云霾破开一隙天光。夏犹清的睫毛动了动,再次和他深吻在一起,丁香小舌探入他的口腔,怎么也不肯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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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吕一航和夏犹清坐在酒店的床头,在暗黄色的灯下发呆。
吕一航拍拍爱侣的肩膀,轻声发问:「紧张吗?」
夏犹清扶着额头,忧愁地叹了口气:「肯定紧张啊,你知道明天的对手是谁吗?」
吕一航当然不知道,便乖乖打听道:「是谁?」
「提塔·克林克。」
吕一航愣住了,当他听到这个名字时,身体不禁一颤,仿佛浑身的细胞都起了共鸣,一股酥麻从胸口向手臂末端蔓延。
——我是否听闻过这个名字?在哪里?
「看来你听说过她。」夏犹清观察到吕一航神色有变,再次叹息道,「也很正常。提塔·克林克——她是最耀眼的新生代球员,是温网的卫冕冠军,实时排名世界第二。虽然和我同龄,却已经拿了三个大满贯了。她刚在故乡的德国公开赛上夺冠,状态非常火热,草地球场胜率超过了90%,是当之无愧的『草地女王』。」
网球的场地主要分为硬地、红土、草地三种,合称「四大满贯」的顶级赛事中,澳网和美网属于硬地,法网属于红土,温网属于草地。
三种场地的特性各有不同,选手的发挥也会有所差别。夏犹清擅长多拍相持,因此适应硬地作战;克林克想必是快速平击球的行家,所以才会在球速最快的草地上如鱼得水。
吕一航问道:「你有信心获胜吗?」
夏犹清低下头,双眼变得迷离起来:「问得好。翻过这座大山,我就是温网女单冠军了,中国网坛第一个达到这个成就的人——可是,我翻得过去吗……」
吕一航意识到,自己抛出的疑问给了爱侣莫大的压力,为了补救这一过失,他正面抱住了夏犹清的上半身,抓住她发凉的小手,给予她最温暖的依靠:「没事的,别放在心上。」
夏犹清额头贴在男友肩上,从他的体味中汲取力量,甜腻腻地撒娇道:「你是希望我赢的,对吧?」
「那当然啦。」
「你不会支持我对面的人,对吧?」
「只要宇宙不爆炸,我就一直站在你这边。」
夏犹清延颈亲吻他的侧脸:「那就好——稍微来做一下吧?」
吕一航露出苦笑,劝阻道:「喂,明天还有比赛呢,没问题吗?」
夏犹清闭起一只眼,满不在乎地翘起嘴唇:「那就请你主动一点喽,正好让我放松一下。」
「肚里装着男友的精液打温网决赛,你大概是历史第一人。」
「有什么关系嘛,当成护身符不行吗?即使到了场上,我也能感到你在我身边,和我一同作战。」
明明是应该养精蓄锐的决战前夜,他们却睡得稍晚了一些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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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球场,位于伦敦市西南部的温布尔登地区,是全世界网球迷心目中的圣地——只因温网决赛在这座球场中进行。
作为决赛选手夏犹清的「亲属」,吕一航早早来到了包厢中,找了个座位坐下。
按理来说,包厢中的其他椅子是留给教练、体能师、经纪人等一众团队的,吕一航在电视上看网球比赛时见过无数次。可不知什么原因,他们都没有到来。
再看看远处的观众席,那些座椅上明明空无一人,却响起了山呼海啸的欢呼声。在正中心的球场上,一场世界巅峰的网球比赛拉开帷幕。
首先是提塔·克林克的发球局。
绿茵茵的草地之上,那位金发少女身裹白裙,一跃一动,宛如一只纯美的精灵。
尽管对于网球选手来说,她算是偏矮的类型,但她用极佳的协调性克服了身高的不足——她挥拍的姿态无比优美,柔韧的关节蓄积着强大的爆发力,发球的球速快得令人咋舌。
因为草地的特性,这一球跳起的高度极低,夏犹清只是勉强够到,接发球的质量很差,网球软绵绵地划出一道抛物线。
克林克当机立断,正手挥拍,以一记追身球强攻。
「嘭!」球击中夏犹清的脚踝外侧。
——One-Two Punch!
克林克先发制人,夺得一分。
不愧是统治草地的女王,正手犀利得像一柄尖刀,堪称教科书的级别,一点多余的动作也没有。
这球风好熟悉,似乎……就在不久前见过一样。
「我在哪里见过提塔·克林克吗……这个名字为何听起来这么耳熟?」
吕一航思索之际,一位魅影般的女郎闪现在他身边。他扭头辨清来者的真面目,慌忙低头问好。那是夏犹清的母亲,儿童文学作家巫沅君,不,现在应该称她为「岳母」才合适。
「吕一航,你也来看小清的比赛呐?」岳母翘着二郎腿,笑容可掬地说。
她穿着一袭大红的绸缎礼裙,秀发压在宽檐帽之下,耳际露出几绺乌溜溜的发丝。修长的小腿微微摆动着,裸露的足胫白皙透亮,举手投足大方得体,藏着一种撩人心弦的媚态。
巫沅君的长相与女儿近似,无论是眉眼的样态,还是鼻梁的形状,简直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但两相比照,夏犹清只能算是个黄毛丫头,绝无可能驾驭如此艳丽的衣装。就连护短的吕一航也不得不承认,岳母比女友更担得起「美女」这一称谓。
在吕一航的记忆里,巫沅君素来是个邋里邋遢的宅女大妈,总是宅在家中,爱穿啥就穿啥,衣着合身的概率低得可怜。居然也会换上这么妥帖这么时尚的礼裙,简直像做梦一样,是的,做梦一样——
「巫阿姨,你是写故事为生的作家,我也是看你的作品长大的。不过,今天能请你听我讲个故事吗?」吕一航不动声色地说。
巫沅君支起下巴,眼波盈盈地笑道:「一航讲故事吗?我可要洗耳恭听了。」
看着岳母的脸蛋,五官端正精致,既有妇人的妩媚,又有少女的青涩。两种风情以恰当的比例混在一起,才造就了独一无二的巫沅君。要不是她成天呆在屋内写作,极少出门走动,否则定会吸引街头人群的目光。
同这幅面孔正面相望,吕一航不免有些紧张,花了好些时间才理好思绪:
「那是发生在战国时期的事情,楚王来到云梦台游览,玩得累了,就打了个盹。在梦境中,楚王遇见了婀娜多姿的巫山神女,与她翻云覆雨,醒来之后,再也见不到神女的踪影了。」
巫沅君摇摇头,笑意中似有些失望:「你讲的故事不够新鲜呀。这是宋玉写的《高唐赋》,已是千古流传的名篇了。」
吕一航接着说:「那么,我想问个问题:宋玉为什么要写神女入梦之事呢?」
巫沅君虽然写的是儿童文学,但毕竟以写作谋生,阅览范围极其广博,这点问题当然难不倒她:「这是一个隐喻吧,宋玉在楚国当官,却壮志难酬,只能用完美的神女形象寄托政治理想,抒发求而不得的伤感。」
吕一航露齿而笑:「古往今来,有无数文人都持这种观点,但是从异能者的角度出发,有另外一种解释。」
「什么解释?」
「『入梦』其实是一种异能。」吕一航娓娓道来,「『楚人信巫鬼,重淫祀』,由于荆楚之地巫风盛行,灵巫有许多方式介入政治,比如祭祀神明,占卜吉凶,或者是——进入君王的梦境,间接干涉他的想法。但是,随着时代变革,皇帝一统天下,皇权与巫术的距离越拉越大,巫觋难以插手政治实践,入梦的绝学也逐渐失传了。」
巫沅君浮出微妙的笑容:「你猜到我的身份了?」
「只要知道你的姓氏,很难猜不到吧?楚国巫觋的血脉未曾断绝,而是一直延续到了今日。现在我们身处的梦境,是由你创造出来的,你就是上古巫族的余绪,大巫巫咸的后裔,『荆州巫家』的……」
「够了。」巫沅君咬着水润红唇,轻声喝止。
在吕一航印象里,巫阿姨从来都以阳光般温柔的态度待人,是女儿成长道路上的完美榜样,但这个时候,她面上没有一丝一缕笑意,表情冷若冰霜,竟显出一派不怒自威的贵妇风范。
吕一航站起身来,朝她拱手作揖:「该重新做个自我介绍了——我,瀛洲大学吕一航,『术绝』吕云骧之徒,『吴中四姓』之『宜兴张家』张榆之子。在此见过巫家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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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配别人梦境的巫术,名叫『梦雨高唐』,源自比屈原、宋玉更古老的年代。」
巫沅君是这么说的。
为展现操控梦境的能力,她举臂弹了个响指,周围的坐席须臾间披上了一层绿毯似的秋兰,细长的芊芊兰叶之间,冒出新雪般可爱的白花,散发沁人心脾的芬芳。
她再随手一挥,花叶与香气倏忽湮灭,犹如一场宏大的戏法落下帷幕。
「哇。」吕一航鼓掌叫好。
这座伦敦城有那么多不真实的地方,因为全是潜意识中的幻想。但梦中人往往会缺乏判断力,自动忽略掉不合逻辑的细节,绝不会意识到自己在做梦。直至场景变化到温网决赛时,吕一航才算有了「我在做梦」的自觉。
一般来说,当人们产生这种自觉时,也就该从梦中苏醒了,但吕一航还在梦里行动自如,全然没有醒来的征兆。
——难道以岳母的能耐,连离开梦境也需要她的允许?
吕一航提出了疑问:「巫阿姨,我之所以做这场梦,难道都在你的掌控之下吗?」
巫沅君摇头道:「并不全是,你在潜意识中想和小清度过二人世界。我以这个念头为基础,做了一番添油加醋,才塑造出了这个梦境。」
比赛还在继续进行,场上二人一板接一板地对拉着,击球声好似渺远的寺钟,听得让人昏昏欲睡。
吕一航回忆起了初中时的意淫:夏犹清成为网球职业选手,成天飞奔在世界各地的不同赛事之间;他作为忠诚的伴侣,不离不弃地陪伴于她的身侧……
呃呜哇,多年前的幻想暴露在岳母的眼皮底下,感觉好丢脸啊,好想死一死啊。
「为什么要偷看我的梦?我也是青春期的男生啊,很重视隐私的。」吕一航眺望着赛场上的情况,对着岳母埋怨道。
「因为我要做好背景调查啊。那天你来找小清玩,结果她夜不归宿,我就知道你们好事成了……」巫沅君环抱双臂,目光冷峻地瞥向吕一航,「但要是我不进入你的内心,我怎么知道你已经交了三个女朋友?小清和你认识了那么多年,你居然想让她做小妾?」
被这种尖锐的眼神打量着,吕一航有如芒刺在背。出于对女儿的关爱,没有母亲会容忍女儿做小,对于单身母亲而言,养育女儿要花更多心血,母女之情还要更加牢固——所以说,当务之急就是打消岳母的顾虑。
吕一航坚定不移地看向岳母,说出了早已立下的决断:「我绝无此意。我不会做负心汉,不会区别对待我爱的姑娘。请放心把夏犹清交给我吧,我会带给她幸福的。」
但巫沅君并不满意这个回答,强扼心中的怒气,嗓音清朗地说:「夏犹清这么喜欢你,你不好好珍惜她的心意怎么行?听我的话,现在和其他女性断绝关系还来得及。」
「巫阿姨……」
「古代巫师进入君王的梦境,是为了在梦中发动劝谏,从而影响他的决策,我也是来劝你回心转意的。你眼前的这场网球赛,就是你内心斗争的具现化:是把夏犹清当做生命中的唯一,还是去和外国的红颜知己鬼混,你到底怎么选?」
「我已经选完了。」
吕一航长叹一声,指了指远处的电子计分板。
——两个0-6,夏犹清脆败。
巫沅君深吸一口气,仰倒在座椅上,震惊得如遭雷殛。
在她的设想中,这场球赛不会这么快结束才对,她和吕一航还有更长时间交涉……
也就是说,她丢失了吕一航梦境的掌控权,而且还意味着——
「你就这么不想和我的女儿结婚吗?」
巫沅君喃喃自语。
她悲哀地闭起双目,想要离开吕一航的梦境,但她的神魂好似受到了拘束,即使汇集全部心力,也无法从这间牢狱中挣脱。
「梦雨高唐」之术的宗师露出一丝迟疑:「为什么?」
吕一航尴尬地笑道:「抱歉,我的内心有另外一位住户,她好像不太愿意放你出去。」
——这是什么玩笑?一个人体内,怎么可能有两个灵魂?除非……
当巫沅君意识到有第三者在旁观这场梦境,额角冒出涔涔汗珠:「你是恶魔契约者?」
吕一航点点头:「准确地说,是魔神契约者。」
话音刚落,中央球场的屋顶化为浆液塌陷下来,像一坨不断流动的颜料,座椅,台阶,墙壁,球场内的所有事物都在坍塌。一时间,他们的眼前皆是光怪陆离的缤纷色彩,哪还见得到夏犹清和提塔的影子。
流动的色彩相互交融,不断流动堆积,转化为新的形态。等到异变止歇后,吕一航和巫沅君已然身处另一个布景,他们在一张四柱大床上相对而坐,四周皆是白花花的墙壁,墙壁顶端挂着一条红底白字的横幅——「不做爱就出不去的房间」。
百分之一百万是西迪动的手脚,真是有够恶趣味的。
吕一航叹了口气,目光移到岳母身上,顿时呆滞住了。
——遥想初二的时候,讲到新古典主义绘画时,美术老师曾在PPT上放过法国画家热罗姆的名画《罗马奴隶市场》。仅是惊鸿一瞥,就足以震撼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初中生。吕一航夜里辗转难眠,忍不住在被窝中打了两发。
而此时此刻,一具曲线饱满的葫芦型女体在他眼前亮相,似从油画中走出的丰腴女奴,静静跪坐于床榻之上。由于两只大腿交并在一起,软腻的腿肉因挤压而鼓胀,既不过分纤细,又没有半点肥胖感,尽情展现熟妇胴体的蓬勃张力,香艳得使人血脉偾张。
「呀!」
巫沅君惊觉自己全裸,不由得尖叫出声,立刻用双手掩护住私处,手掌遮盖阴部,小臂挡住乳房,嫣红的乳晕从手臂上方露出淡粉的圆弧,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诱惑力。
到底是夏犹清的母亲,连表达羞涩的方式都和女儿那么相像。
异能之力有助于保持人体机能,所以异能者的老化速度比普通人慢得多。作为生于荆楚之地的「灵巫」,巫沅君已是将近40岁的妇女,肌肤仍如白玉般细腻透亮,近乎未历风霜的婴孩。可她的身材又异常丰满熟艳,饱满的酥胸,真是人间鲜见的绝色尤物。
更诱人的是,巫沅君的脖颈上系着一条明黄色的缎带,绑了个显眼的蝴蝶结。简直就像……西迪把岳母包装成一只漂亮的礼物,送到了吕一航的床铺之上。
「你的那只魔神,权柄是色欲吧?所以你才会和这么多女生保持关系,我说得没错吧?」
巫沅君羞红了脸,对着吕一航怒目而视。果真是冰雪聪明的奇才,仅靠着只言片语,马上就推断出了全部真相。
「还真是。」吕一航四肢并用,缓缓爬向巫沅君,对她的脸颊伸出手指。
巫沅君向后一缩,再也无法维持严厉的姿态,只能发出嗫嚅般的含混声音:「别碰我,你是小清的男友,你不该做这种事,你难道要乱伦吗……」
吕一航温和地劝导:「反正这是在梦里,如果我不帮你一把,你就再也出不去了,你想就这么长眠不醒吗?」
「那……你快点解决。」美妇把头别向侧边,嗓音颤抖地说。
巫沅君自信过头了,有胆量把吕一航的梦境当成自己的主场,却万万没有料到魔神的存在。自从被暗中隐藏的西迪反将一军,她立马乱了阵脚,年长者的从容风度化为乌有。
在青春勃发的雄性之前,巫沅君就像未出阁的小女人般楚楚可怜。瞧她这颤颤巍巍的慌乱模样,好像一辈子没见过男根似的,反过来说,更能诱动施虐的淫欲。
吕一航用手一抽缎带的末端,巫沅君颈上的明黄缎带飘然落下。上面用花体字母写着「HAPPY RAPE」……咳咳,就当是西迪的美好祝愿吧。
遵照着这条指示,吕一航按住巫沅君的手腕,将它从穴口处移开,肥美饱满的阴阜之上,两瓣肉唇绽出一罅粉嫩蚌肉。若不是按捺不住插入的心思,真想狠狠啜吸一口,舔尽肉褶上沾染的蜜露。
巫沅君像是认命了一般,没有做什么抵抗,而是意味深长地叹息道:
「反正是在梦里,你插就插吧。帮助你这小色鬼做一场春梦,就算是探你梦境的门票钱了。」
吕一航微笑着挺动腰部,龟头正对着粉润润的蜜缝,若即若离地挑逗:「谢谢巫阿姨的好意,但无功不受禄啊,我也要让你做一场心满意足的春梦。」
「油嘴滑舌的小孩。」
巫沅君颦眉埋怨,但她的嘴角微微上翘,不知因何缘由感到欣慰。
吕一航的肉棒在外沿挑拨两下,趁巫沅君放下防备,再深深扎进蜜裂之中,温软湿润的膣肉瞬间缠绕上来,严丝合缝地裹住肉棒,没留出一丝一毫空隙。从紧致的程度来判断,与夏犹清的小穴几无差异。
「呃!」
吕一航叫出声来,他从未做过如此逼近现实的梦,即使清楚这是幻景,脑内也产生了鲜明的爽快感,抖腰抽插的频率不觉间加快了少许。
——这就是「梦雨高唐」,令享尽人间极乐的楚王也流连忘返的奇技。上古巫觋借此术干预王公重臣的思虑,进而影响国政大事,绝不是无稽之谈!
诸君,问大家一个问题:梦是什么?
按照弗洛伊德的说法,梦是对欲望的满足。
「梦雨高唐」的恐怖之处就在于此:中招的人将会陷入美好的幻梦,看着内心的欲望一个接一个实现,从而沉湎其中,并逐渐展现出潜意识深层的本性。
在极尽奢华的四柱大床上,吕一航把巫沅君搞到天昏地暗,往她身上浇满了淫靡腥臭的汁浆,最后深入她的子宫口,爆出一发浓厚的精液。
看着「不做爱就出不去的房间」土崩瓦解,吕一航将软下来的肉棒抽离小穴,不禁感到怅然若失:一不小心展现出了最真实的一面……我就是这么个毛躁的大学生,既好色,又不成熟,毫无魔神契约者该有的风范,恐怕让巫阿姨失望了吧?
——到头来,还是被她摆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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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热,好热。
这是吕一航平生做过运动量最大的一个梦。他挣脱梦境恢复意识后,发觉枕巾已经被汗水浸透。
他试探性地动了动上肢,便触到了一块绵滑的物体。那是初恋爱人夏犹清的乳房,她抱着吕一航的手臂,保持侧卧的姿势,胸脯上的脂肪紧紧绷起,蓄积着无比结实的弹性,仿佛两只涨满奶水的水袋。
经过梦里巫沅君的撩拨,被窝中的小吕一航狰狞地翘起,但天都还没亮,应当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如果叫醒提塔帮忙泻火,她应该会欣然同意,再钻到被窝里舔弄肉棒,将前夜凝固的体液在嘴内软化,然后一点一点地扫除到肚里;如果叫醒克洛艾,她会一边埋怨几句,一边用双乳裹住肉棒开始乳交,故意不刺激敏感的部位,好让侍奉持续得更久一点;如果叫醒夏犹清……她会生起床气。
当然,还有第四种方案——
吕一航安静地掀开被子,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走出了房门。凌晨的走廊相当冷,他像野人一般未着寸缕,青筋浮现的怒龙朝天翘立,身体因高涨的性欲而冒着热汗。
他要去肏人。
隔壁的主卧室没有上锁,吕一航按动把手,堂而皇之地闯入门中。
「啊啊啊嗯,轻点……一航,不要……呜嗯哦哦……」
床上传来轻细的呢喃声,夹杂着对他的呼唤。
听到自己的名字,吕一航不自觉地压轻了脚步,但走近一瞧,才注意到棉被像小山般蠕动,某人正在被窝中忘我地自慰,只露出一个脑袋,眼睛半睁半闭,丝毫没有察觉本尊的到来。
——莫不是把我当成意淫的对象了?
吕一航浮出一丝无奈的微笑,毫不要脸地躺到床上,与房间的主人正面相对。
「呜唔哦,一航……」
巫沅君濒临顶峰的边缘时,乍见少年的面容,脑内生出了「难道我还在做梦」的混淆感。
「我在。」
吕一航伸长脖子,和巫沅君的颜面保持半尺距离,彼此的鼻息水乳交融,「呼哧呼哧」的嘈杂声刺激着双方的耳廓。美妇难以扼制荡漾的春心,当即衔住他的嘴唇。
「哦嗯嗯嗯啊啊啊啊——」
少年唇上的温度好似一条火药引线,点燃了巫沅君体内的欲火。伴随着沉闷的喘息,她饱满的双峰起起伏伏,终而猝然一止,登向极乐的顶峰。
巫沅君既为人母,并不像处子那般懵懂无知,但她16年前就已离异分居,重新回归单身状态。「找个好男人过一辈子吧,犹清这么小,得有个爸爸。」这是前夫夏寒离别前的忠告。但在之后的年月里,巫沅君如三贞九烈般守了活寡,也不曾经历过一次性爱——因为与女儿相依为命的生活就够充实了,她不需要依靠男人挥霍寂寞。
今夜,在爱女的男友身下,巫沅君再一次体会到了高潮的滋味,冲击性的快感逼得她几乎昏死过去。
「呼哈,呼哈……」
她口鼻吐出温热的气息,双腿蜷曲地侧卧在床上,姿势像极了一只熟虾。
不怀好意的吕一航还想趁热打铁,当即掀开她的被窝,手指摸向她的腿心。那里流满了粘稠如蜜的淫水,线条优美的大腿暴露在冰凉的空气中,因水分蒸发吸热而抖颤不已。
吕一航的魔爪向上游移,刮过如贝肉般肥厚的外阴,当他掐到微凸的花蒂时,巫沅君急忙用手背护住阴阜,语声带着一丝慌乱:「一航,你在梦里强奸了我,还可以当做无事发生,但要是在现实中做出这种事,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假如你开门揖盗,那也算强奸吗?」吕一航以食指撬开肉贝细缝,咬住巫沅君的耳垂,「沅君,你想不想要女婿的肉棒,把你这单身母亲的小穴射个盆满钵满?」
巫沅君嗫嚅道:「你不能这样做,想一想夏犹清,你怎么能对不起她……」
吕一航将上臂压到她的肩头,依靠床板做了个不像样的壁咚,用拷问的语气说:「可我现在问的人是你,要还是不要?」
「我怎么能和女儿抢男人」,这种自责只在巫沅君脑海里持续了一瞬,很快就被雌性发情的本能所吞没。
——如果,如果能继续梦中所做的事情就好了……
「要……」巫沅君注视着他的双眸,涨红了脸,痴醉地答道。
吕一航揽住巫沅君的手腕,牵引她的手指摩挲肉棒,指尖触碰着包皮边沿,刺激龟头愈发肿大,有悖伦常的愉悦使两人心脏狂跳。
明明不该对年龄差这么大的人动情,明明不该把对方作为性爱的对象……
「交给我吧。」吕一航信心满满地说。
「你还只是个小孩,逞什么能嘛?」巫沅君握着硬如铁杵的阳具,本想这么埋怨,但她被吕一航爱抚得全身发软,即使这么训斥,也只会反遭耻笑罢了。
她「嗯」地娇吟一声,犹如一名贪求爱情的怀春少女,全身心地投入到吕一航的怀抱中。
在巫沅君的脑海中,吕一航仿佛一直定格在初中时代,仍是那个矮不拉叽的文静男生,当她触及胸肩上结实的肌肉时,才赫然发觉:女儿的挚友早已长成男人。
——是啊,小清已经上大学了,吕一航也一样,都是独当一面的大人了。我却老把他们当小朋友看……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有如蜡块,貌似坚不可摧,却仅需一只火苗就足以融化。当一根发热的火柱深入她的下体,侵占十八年来无人涉足过的领地,她感到一股钻心的痛楚,忍不住攥紧吕一航的双肩,苦乐交加地叫道:「啊啊啊……要死了,再慢一点……」
巫沅君的穴口相当紧窄,插进去已属不易,又似有一圈有力的肌腱蓦地收缩,将插入其中的肉棒牢牢嵌住。
到底是母女,巫沅君的蜜壶结构果真与夏犹清相仿,如同重闺幽闼。唯有突破一道狭窄的关隘,方能饱尝湿热黏腻的蜜肉滋味。
吕一航压在久疏床笫的单身母亲身上,用老夫老妻似的传教士体位抽插,时不时同她湿润地深吻,掠走她心中最后一份矜持。
巫沅君喘着细气,屈起柔膝,大腿不知不觉间张得更开,肉乎乎的小脚贴附在女婿腰际,摆出母狗般迎接受精的羞耻姿势,让肉棒更易扎进小穴深处。
对于内力强大的异能者而言,容颜常葆青春算不上难事,其他各处身体机能也一样,衰退速度极其缓慢。巫沅君本人就是个绝佳例子,凭借小穴深处的松嫩触感,怎能想到她是个生育过女儿的母亲?
——如果能把夏犹清和巫沅君并排放置,同时享用血缘至亲的两只小穴,那该是怎样的感受?
吕一航一边舔舐美妇颊上的汗珠,一边怦然心动地幻想。
虽然至今为止,吕一航的很多次性爱都可被纳入「偷情」的范畴,但都怪提塔过分纵容,他极少有当渣男的自知之明。直到今夜闯进岳母大人的私人房间,强行进攻初恋女孩的出生点,他才算是有了「我在干坏事」的自觉。
——到了一大清早,我该怎么面对夏犹清呢?
精关即将失守之时,吕一航闪过这样一个念头,于是踌躇了起来。
巫沅君被干得浑身酸软,却挤出力气,拍了拍好女婿的脸颊:「没关系,我也是你的共犯,要是小清生了你的气,我们一起承担后果吧。」
吕一航将手臂绕过巫家长辈的后颈,紧抱住她的娇躯,两只裹满香汗的巨乳抵住他的胸口,传来的体温犹如「母爱」一词的具现化,全是对他的包容与溺爱。
狂乱的情欲冲破了理性与伦常的桎梏,吕一航用手抓着岳母的雪白肩胛,嵌出鲜红的印痕,他忘我地顶撞着柔嫩且敏感的膣肉,终在花径深处释放出万千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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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肿的穴口随着脉搏翕张,滚烫的精液刺激着膣内黏膜,缓慢向外溢出。巫沅君擦了擦脖颈上的汗珠,既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又有些无奈。
「怎么射在里面了?你想搞大我肚子,给小清弄个小妹妹吗?哎,也好,女儿都被渣男拐走了,我该养个新的小孩作伴喽。」
巫沅君稍稍昂首,斜乜着吕一航,眼神锋锐如刀,令人联想到发脾气的夏犹清。
这对母女的习性有够相近的,同步率高得能拍《环太平洋》了:在闹别扭的时候,她们都不会轻易流露怒意,而是先靠嘴皮子阴阳怪气——连跌宕的语调也如出一辙。
吕一航正搂住她的娇躯,从胁下抓着一只乳球,揉捏的动作不觉间停顿了:「对,对不起……我内射惯了,一时把控不住……」
巫沅君不满地「嘁」了一声,脑袋一倾,靠到了少年的肩头,微卷的秀发在他的上臂来回磨蹭:「吕一航,你必须做个负责任的大人,对上我这样的大妈,你干得没轻没重也就罢了,但对待我女儿,你要注意节制啊,她还要上大学的,不准让她怀孕。还有那几个外国的红颜知己,你也得照顾好她们,『三个鸡蛋上跳舞』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别引起外交事故了。」
「好的,好的,我一定做到……」
「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我也管不着你们,但责任该放在第一位。要是你处理不好这么复杂的感情问题,下次跟你妈逛街的时候,我就要向她捅破这件事情了——你也不想被妈妈知道吧。」
——告诉老妈吗……那也太恐怖了,千万不要!
分量极重的把柄落在年纪接近父母的长辈手上,就算她唠叨个没完没了,吕一航也只有虚心接受的份,像个犯错的小学生连连点头:「是是,我会负起责任的。」
无论东方还是西方,凡是生于异能家族的人,对一夫多妻的宽容度远大于普通人,提塔如此,巫沅君也是如此,不得不说是价值观的悬殊差别。因此,理解吕一航大开后宫的决心之后,巫沅君也就不再那么反对了,应当感激她的同理心才对。
「不过话说回来,我也没什么训斥你的资格,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比你还要叛逆百倍。」看到吕一航唯唯诺诺的样子,巫沅君不禁笑了出来。
吕一航想了想,问出了深埋于心的困惑:「巫阿……沅君,我天生就能看到别人经脉内的真气流动,第一眼见到你时,就看出你会巫术了。但这几年下来,我没见你们母女和荆州巫家有任何联系,你能告诉我原因吗?」
巫沅君依偎在小情人身侧,嗓音温和恬淡,像一支催人入眠的歌谣:「这要从我的身世开始说起。我的父亲是巫氏的家主,我是他侧室的女儿。由于母亲早逝,我从小就无人疼爱,连上桌吃饭的资格也没有。那么大的宅院,最不缺的就是人丁,我只能在家族的夹缝中委屈求活。
「到了识字的年纪,所有巫家子弟都分到了祖传巫技的秘笈。但我没资格学习那些厉害的绝学。负责教化小辈的叔叔为了刁难我,给了我一册『梦雨高唐』的心诀,让我回房自己修炼。
「如你所言,这种巫术失传已久,上一位习得的祖先已是康熙年间的古人了,但也许是因为低三下四惯了,我很善于感知他人心绪,经过日夜诵读,我自然而然就掌握了它。日后回忆修炼过程,连我也讲不清个中关窍。」
吕一航问道:「既然你让失传已久的术法重见天日,你应该很受长辈器重才对,为什么会离开家族呢?」
「因为我把『梦雨高唐』当做复仇的武器。」巫沅君莞尔而笑,「凭借这个异能,我开始频繁出入长辈们的梦境,窥探他们不为人知的另一面,谁做假账,谁婚外情,我掌握得清清楚楚。等到他们察觉我能进入他们的梦境时,我早就把那些衣冠禽兽的龌龊心思看了个遍,也偷学完了巫家的所有巫术。哼,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对待我?」
「你被惩戒了?」
「是啊,那些长老对我恨得牙痒痒,但我天资远超同辈,且是世间唯一掌握『梦雨高唐』的人,他们舍不得杀我,就声称我得了癔症,设阵封住我的内力,并把我关押到储存杂物的厢房中。在那个暗无天日的杂物间里,我呆了整整十年。」
吕一航惊讶地问:「你当时年纪还很小吧?你撑得住吗?」
巫沅君叹道:「在最初的一个星期里,我被逼得将近发疯,没日没夜地又哭又喊。我的小姨看不下去,为密室安装了新的灯泡,让我的生活重获光明;我的堂亲们也很热心,每次送饭的时候,都会给我捎些闲杂书籍。这样一来,我好歹呆得下去了。」
吕一航没说话,只是默默思考:怪不得巫阿姨这么博学,原来是在监禁之中广泛地阅读啊,那时涉猎的书籍,后来也成为了创作小说的基础吧。
「就这样,我在密室中度过了童年与少年,直到18岁那年,我遇到了改变我一生的男人——他叫夏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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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初秋的夜晚,巫沅君如往常一样,在密室的白炽灯下看杂书,看得犯困了,躺到地铺上和衣便睡。
随着梦境逐渐加深,她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翱翔于无边的宇宙之中,而宇宙中闪耀的每一颗星星,就是周围他人的梦境。她飞得离星星越来越近,观察起了那些人梦中的世界。如果她伸出手来,便可触及纷繁的梦中幻景,动一动手,就能随意捏造新的幻想……
她瞬间惊醒了。
——时隔十年,她再一次用出了「梦雨高唐」。
「怎么回事?我的封印……」
巫沅君尝试运转内力,与先前数万次尝试不同,这一次她成功了。空空如也的经脉之中,真气重新开始流动,宛如潮汛期奔流的溪水。
她感到费解,当即披上衬衣,走到门口,推了推门。本该被「巫峡清秋万壑哀」大阵封死的门扉,不费吹灰之力就打开了。
少女眼前是一片骇人的景象:院中横七竖八地躺着数名巫家的族人,个个都身负重伤,身边的石板流淌着猩红的鲜血,但胸肩轻微的颤动,证明他们仍有余气。
巫沅君顺着血迹往前走,一路上倒地的伤者数不胜数,无不是与她有血缘关系的亲属。有的已经昏死过去,有的还留有模糊的意识,但已丧失行动能力,只得麻木地目送她信步漫行。
「灭门惨案?不对,一个断气的人都没有,凶手是有什么怪癖吗?」
巫沅君行走到了宅院的后堂,那是储藏重要财物的禁地,如果闯入者是为谋财而来,那定然会寻到此处。
门口木柱斜倚着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是她的二叔,虽然多年未见,她也一眼就认得出来。在十年前的家族会议上,这个男人坚决站在主张监禁的一方。
二叔倚靠在门口,眼睛眯成两道细缝,骨折的四肢无力地垂在地上,嗓音嘶哑地说:「别……别进去……」
但巫沅君并没应他一句,也没看他一眼,便大踏步地过了门槛。
门槛前横着一个矮胖男人,身上的衣装已成破布,再也遮挡不住红肿乌青的皮肉,用于施展巫术的椒桂散落一地——巫思成,巫家的家主兼最强者,巫沅君的父亲,她最崇敬也最痛恨的男人,现在像死尸般静静躺在地上。
「噗嗤。」
巫沅君偷笑了出来,从他的身上跨过,款款走入堂中。
她深知前方有危险,但自灭的冲动驱使她步步向前。反正受困的生活糟糕透顶,就算被杀死,也不过是获得自由的另一种方式。
宁愿做赴死的准备,她也要瞧一瞧:究竟是什么人让堂堂巫家颜面尽失?
堂屋之内一片狼藉,排列成行的橱柜被翻了个遍,破损的账本像飞蛾般飘散,象征巫氏门楣气象的「荆巫独异」挂轴裂成两截,咕噜噜地滚落在地。
最深处的几案之上,一个容貌俊朗的青年闭目垂首,盘腿而坐,五心朝天,炼化体内杂乱无章的异种真气。看他脸上痛苦的表情,不似战斗过后提息疗伤,倒像是在跟心魔生死搏斗。
巫沅君抚着饱满的胸脯,讶异地凝视着他:敢在战场正中运功,把自己最要害的部位亮出来,属于是顶顶自大的行为,稍有常识的武者都不会这么干。万一被仇敌近身,随便一板砖就能拍个脑浆直流。
但是,以一己之力挑败巫家的所有巫师,这男人绝对有自大的资格!
——他的名字叫夏寒。在稍晚一点的时候,巫沅君知晓了这个让她刻骨铭心的名字。
夏寒终于理顺了气息,睁开眼皮,只见一名少女立于他的面前,端庄秀丽的容姿使他挪不开目光。
「噢,你就是被巫家关押起来的天才吗?我以前听过这个传言,原来长得这么大了。」夏寒看向巫沅君,说话的语气相当自来熟,就像一位登门拜访的远房亲戚,「不好意思啊,让你的家人们受了点小伤,我已经打过120了,应该马上就到了吧。」
巫沅君多年未与别人交流,不免有些紧张,用指头揉捏着领口的纽扣,犹豫地发问:「你留在这里……等救护车吗?」
夏寒不禁大笑出来,笑声爽朗而舒畅:「我?别开玩笑了。趁救护人员没来,我要赶紧闪人了。」
巫沅君用清澈无比的眼神望着他,平静地说:「带我走。」
夏寒打了半个哈欠,懒散地摆了摆手:「我只是个小贼,来这里取点东西而已,真不想拐骗小姑娘。要是你想离家出走,自己偷偷溜出去不就行了?」
他跃下几案,蹬两下地面疏通经脉,迈开因苦战而酸胀的双腿,从巫沅君身侧经过。他正欲使出轻功离开厅堂,背后突然传来一声清冷的女音。
「那么我会拖延你的时间,直到外面的人到来为止。」
不知怎地,夏寒感到脊背一股恶寒。
武者的直觉告知他:这位巫家的隐名少女,甚至比她的长辈们更有威胁!
他猛然回头,却不见半个人影,因为眼前的一切都裹在浓重的白雾之中,雾气化为滔天浊浪,无休无止地翻涌起来。卷轮而中天兮,象虎惊与龙骇。
——是「云中君」!
早在战国时期,屈原就在《九歌》中记载了楚人祭神的场景,楚地的巫师会扮演成神灵的模样,以祈求神降。用人类学者的术语来说,正是一种「模拟巫术」。
「通过模仿鬼神的傩戏,获得超越自然的神力,这就是荆州巫家传承至今的技艺……可是,其他巫家人都得跳冗长的舞蹈来请神灵附身,她为何不需要任何仪式?」
正当夏寒触目惊心之际,浓雾深处骤然窜出六道铁链粗细的火舌,犹如太阳神号令驾辕的六龙,将他严实地包裹起来,冲天的火光映得他满面通红。
「『云中君』之后,是『东君』吗?这小娘鱼的巫术有多破格啊!」夏寒哑然失笑。
——不仅能瞬时发动,还可以无缝切换,出招速度比她长辈迅疾百倍。假使龙虎山的天师见识到此等术法,都该由衷地称赞一句「高明」!
对手明明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巫家后生,实战经验为零,夏寒也丝毫不敢放松神经,扎稳马步,对着前方连环击出双拳——乃是名为「万花围」的崆峒快拳。
一霎未过,千击已出,仿若花雾霏霏,形迹无定。在白雾所染的半空当中,臂影千变万化,加上腕部拧转的螺旋劲力,炸开千只万只气涡。拳风过处,火舌皆被轰散成零散的火星。
待到每一粒火星散尽之时,夏寒猛一踏地,老旧的木地板「喀吱」地龟裂凹陷。以他所立之处为中心,爆起一阵剧烈的环状罡风,逐渐消散的雾气之中,两只倔强的黝黑杏眼熠熠生辉。
那是巫沅君的眼睛,她屹立于强敌面前,挺拔的身姿一动不动。尽管她的青丝被雾水沾得湿透,秀靥蒙上一层漆黑的火灰,看起来比丧家之犬还狼狈,但她的目光依然在挑衅,仿佛在呐喊:「再来。」
「咿——呜——咿——呜——」
在围墙之外的远处,高亢的救护车声划破深夜。
夏寒苦笑了一下。
指望巫沅君投降是不可能了。假如他用出全力,或许能把巫沅君打到丧失意识,让她再也没法继续纠缠,但……这样做没有意义。
他脱下被烧得焦黑的外套,朝巫沅君走去,向前略一躬身,风度翩翩地伸出右手:
「行,我带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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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一航打断道:「夏寒到你家偷了什么宝贝?」
巫沅君低垂眼睑,轻声说:「他偷的不是实物,而是释放了巫家镇压数百年的凶鸟『凫徯』,然后将其吸收殆尽,我恰好目睹了这个过程的最后一幕。」
「啖鬼大法?」
「这你都听说过啊,不愧是名家之后……没错,夏寒能够吞噬妖魔的形体,汲取它们的力量,他冒险闯入巫家宅院,为的就是这个目的。」
「听起来有点离谱,你那时候就爱上夏寒了吗?」
「你听说过爱慕不良少年的女孩吗?那些欺负我的长辈统统被他打翻在地,我觉得好解气哦。」巫沅君咯咯笑着,笑容无忧无虑,如同放学后的中学少女,「虽说他是私闯民宅的恶棍,但也是把我解救出监禁生活的王子殿下,我对他一见钟情,也是很正常的事吧。」
「那你们是怎么结婚的呢?」
巫沅君收敛了微笑的弧度,话语中依然带着美好的遐想:「次日天亮后,夏寒把我送到了他曾经拜师求艺的崆峒山,想把我寄养在那里。但我借助卜筮找到了他的踪迹,赶到了火车站,跟在他后面上车,一路坐到了江苏。
「他发现我的时候已经晚了,看在我一直赖着他的份上,只好和我在无锡安家同居了。在我20岁生日那天,我逼迫他一起去民政局,和他领了证。
「一年过后,我们的女儿出生了,叫做『夏犹清』。」
吕一航问:「后来荆州巫家有没有找过你?」
「没有,大概是家丑不可外扬的缘故,我的家族再也没来找过我,跟我彻底断绝了往来。托他们的福,我们一家三口度过了一段平安的日子,和每个幸福和睦的家庭一样。我以为我能这样度过余生……但在犹清刚满两周岁时,夏寒把我带到无人的角落,告诉了我一个秘密。」
吕一航询问道:「关于万魔殿的事情?」
巫沅君浅浅一笑:「你知道啊。」
吕一航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我见过他的通缉令,『飨魔主』夏寒,名气大得很。」
「那一天,夏寒对我说,他被推举为『冥府议员』了,要去一趟欧洲,去了就很难回来了。但为了理想,他必须立刻动身。我问他,这个理想比我和犹清更重要吗?他思考了一天一夜,把他的答案告诉了我:是的。」
「这——」
「该怎么形容我的情绪?愤怒,失落,悲伤……这都不足以形容我内心的崩溃。于是我们离婚了,孩子归我,他离开了,像思特里克兰德一样飞往法国,再也没回来过,当我再次见到他的名字,他已成为了千夫所指的『公敌』。唉,虽然我们当了那么久夫妻,但我好像从没得到过他的心,一分一秒也没有。」
吕一航不屑地说:「爱上渣男很痛苦吧。当初你就不该跟他上那趟火车。」
巫沅君露出一抹坏笑:「嘿,你吃醋了吗?」
「我……」吕一航被戳穿了心思,垂头丧气地问,「唉,你现在对夏寒是什么看法?」
「一航,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不过我对夏寒没有留恋之情了,爱来爱去是年轻人的专利,我已经是半老徐娘,再也没能力像年轻时那样荒唐地恋爱了。现在,我只想让小清有个家,和她好好过日子,仅此而已。」
吕一航刚想说些什么,巫沅君就伸出手指,泄愤般地戳弄他的乳头:「说到这个我就来气。你明明是要陪伴小清一生的男人,可你却……对她的妈妈出手了,这像话吗?」
「你可能没听夏寒说过『爱』这个字,但我对你的心意是真真切切的。我爱你,巫沅君,一定会让你和犹清幸福地度过一生。」
吕一航正想亲吻巫沅君,听见「哼」的一声,就被一根纤细的食指抵住了下唇。
「花言巧语。你和每个情人都是这么发誓的吧?」
吕一航沉默了。
如果面对的是提塔这样的同龄人,吕一航可以不要脸地拍拍胸膛保证:「我不是开玩笑,我说到做到!」但对方是比自己年龄大一倍的当红作家,无论是经济条件还是处事能力,都比自己强上一万倍,画再宏大再精细的蓝图,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逗逗你的啦,如果说你有什么优点,那就是够会说话,还有……特别惹人心疼。」巫沅君看出吕一航的局促不安,把他抱在自己的怀中,厚实的乳肉压得他喘不过气,「你看得上我这样的大妈,我也只能认栽啦。」
巫沅君回忆起初次见到吕一航的场景,那是五年之前的某个周日,夏犹清兴高采烈地说,要带一个新交的朋友来家里玩。
「阿姨好,我叫吕一航,是夏犹清的同班同学。」
青春期真神奇啊,区区五年而已,当时那个谦谦有礼、有点怕生的小男孩,已经长成了不得了的大人,甚至成为了她的床伴……从各种意义上说,都远远超出她的想象。
巫沅君走神之时,一个模糊的声音从乳沟间传来:「沅君不是大妈,而是我的公主。你和夏寒千里私奔,应该没空办婚礼吧?我会为你补办一场婚礼,你要头戴白纱,手捧鲜花,跟我一起走上红毯。」
巫沅君既感动又好笑,忍俊不禁地摸摸男孩的脑袋,把他头发揉得乱糟糟的:「喂,心里只想着我吗?那小清是你的什么?」
「犹清也是我最爱的公主,也会做我的新娘,和我一起步入婚姻殿堂。」
——辈分乱了套了,那我该叫她女儿还是姐妹?
巫沅君想要批驳情郎的异想天开,却止不住嘴角的笑容,只好放弃斥责的心思。她轻缓地拍拍吕一航的后背,欢快地眨了眨眼:「那就看你表现喽——请让我们幸福吧,王子殿下。」
吕一航抬头一望,从巫沅君闪烁的瞳孔中,他仿佛窥见了二十年前的深夜,那个被家族监禁已久的少女,带着萌动的恋心破笼而出。
作者的话:
这个月《【我推的孩子】》完结了,成了烂尾的超级大粪作,网上的口诛笔伐遍地都是,我就不多提了。
回顾赤坂明最主要的四部连载漫画,第一部是《离别的钢琴奏鸣曲》,虽说只改编了轻小说版的第一卷,却出色地还原了经典场面,是我心目中的轻改漫画标杆。短小精悍的三卷,尽显青年漫画家的才气。
第二部是《ib -丢弃的子弹-》。连载时间正好与我最中二的年纪重合,把当时的我迷得不要不要的,腰斩之后,我还成天盼着大赤老师能继续画这部漫画。我可以很笃定地说:这是我最爱的超能力战斗漫画之一。尽管因腰斩而草率收尾,但单元剧情还是挺完整的,时至今日,我仍认为这部漫画值得推荐。(女主角古砂梦是我“魔女”性癖的起源,我写出“提塔·克林克”这个形象时,也许在潜意识中受到了她的影响吧。)
是的,纵使我是赤坂明的十年老粉,但《辉夜大小姐想让我告白 ~天才们的恋爱头脑战~》和《【我推的孩子】》两部收尾稀烂的劣作把我干得脱粉了。昔日的中二青年赤坂明已经死了,只剩满脑子套路、爆点与噱头的大赤老师了,《ib -丢弃的子弹-》也绝无可能复更,我能怎么办?唯有写好手头这部同样荒唐透顶的超能力战斗小说,聊以为《ib -丢弃的子弹-》的祭奠了。
说到《离别的钢琴奏鸣曲》,顺便再提一嘴杉井光。我对他抱有爱恨交织的复杂情感,虽然他因一些言论荣封光圣,但毕竟他写了近些年最好的后宫轻小说《乐园杂音》,我目前仍然处于“期待他回心转意”的阶段,也许只有无情的时间能给我当头棒喝了。
《世界上最透明的故事》是光圣商业上大获成功的转型之作,抛开我对作者本人的偏见,这是一本挺出色的推理小说,trick着实惊艳到我了。近期出了台版,我的还没到货,据好友说翻译得很棒,感兴趣者不妨一试。
《我在大学学驱魔》的下一章将会作为第三卷的收尾,会在12月末更新,主要的情节是……看完这一章后,猜也猜得到吧(笑),反正是各种意义上的大团圆啦。非常感谢读者朋友的阅读、收藏和评论,你们的意见和建议我都看在眼里,你们的陪伴是我坚持码字的最大动力,我们年底再见!
第28篇•第二十四章 始于母女丼,终于6P性爱的星期日(上)_23721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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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ption:你心目中的年度游戏是什么呢?我没有玩电脑游戏或主机游戏的习惯,只玩手机游戏,对于我来说,年度游戏当然是《学园偶像大师》啦。之所以本月只能更新这么点,除了笔者要与生活做搏斗外,要怪就怪《学园偶像大师》吧。
虽然本打算今年内结束第三卷的,但是进展没想象中顺利,所以就分成两章啦,第三卷的最后一章1月内更新吧,祝大家新年快乐!你的点赞、收藏、评论是我更新的最大动力,谢谢!
当吕一航醒来时,发觉自己的下体仿佛被温水包裹住了,暖意绵绵,舒爽至极。他很快意识到,这是有人为他做早安口交,以缓解晨勃的重压。口交者并不急于嗦出精液,而是柔情脉脉地含着阴茎,就像留恋上面的滋味似的,把它套在温热的嘴中。
——是提塔,还是克洛艾?
吕一航抚了抚被窝中那人的头顶,聊以为嘉奖。
他的抚摸很快就有了反应,那张嘴骤然收缩,舌头和喉肉一齐压迫肉菇的敏感处。仿佛化作一只真空吸尘器,贪婪地榨取他的精元。
在飞机杯般紧窄的口穴中,吕一航放弃了抵抗的念头,而是放肆地射了出来,肉棒暂且软了下去,不过,困意也随之涌上大脑。
射完之后再睡个回笼觉,真是神仙也过不上的日子……
「好腥啊。」过了约莫半分钟,被缝中传来模模糊糊的嘟囔,「这就是……妈妈的味道吗?」
到底是谁在被子里?!!
吕一航瞬间清醒过来,默念一声「不好」,掀开了半边被子。
跪伏于他胯间的赫然是夏犹清,她明显才起床不久,容貌却已收拾得光彩焕发,脑后系着一条高马尾,柔顺的黑发长度过颈,几缕碎发贴在肩上,气质既温婉又纯洁,令人忆起甜美的初恋时光。
她身上只穿文胸和内裤,皆是纯黑的蕾丝款式,箍得乳肉鼓鼓发胀,透着青春澎湃的性感。露在外边的嫩肤白白净净,应已冲过一次澡,洗掉肤上凝结隔夜的精垢。
「早啊,你怎么在这里……」吕一航尴尬地开口。
「我醒来以后,发现你不在床上,就去厨房、卫生间找你,但都没找到,最后来妈妈卧室碰运气。」夏犹清从容不迫地舔去龟头附近的残精,同时掂掂他的睾丸,像小恶魔般使坏地捏来捏去,「……可算逮住了你。」
「那个,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
即使被当场捉奸,吕一航也早有预案。他在睡前就拟定了腹稿,叙述自己和巫沅君干柴烈火共度春宵的经历。如若说不通,那就叫醒巫沅君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夏犹清与她的单身母亲相依为命,感情比一般母女深厚得多,一定能互相理解的。
所以,辩解的说辞应该足以奏效……吧?
夏犹清看出他心中所想,沉静地打断了他的发言:「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你没必要解释,我没有生你的气。」
「欸?」吕一航惊奇地望向她。
也对,夏犹清现在淡定得一如往常,眼珠反射着温和的柔光,透过她深邃的瞳孔,看不出分毫愠怒。
夏犹清是何许人也?以她伶牙俐齿的口才,若是心有怨艾,肯定会当面阴阳怪气:「原来你不希望做我老公,而是想当我爹地啊,好有雄心壮志耶。」
难不成——连「男友和母亲偷情」这种伦理剧般的展开,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夏犹清自嘲地笑了笑,叹道:「昨晚,不对,更早的时候,我就隐隐有种预感,你会和我妈搞在一起,现在这个预感终于应验了,我反而松了一口气。」
「真的假的?」
「我的脑回路很奇怪,是吗?」
「挺有自知之明。」
「嚯,你以为这该怪谁啊?你这黄毛种马男!」
吕一航半坐起来,伸手触碰初恋气鼓鼓的侧颊:「犹清,我应当感谢你的宽宏大量。不过,能跟我讲讲你的真实想法吗?」
夏犹清摇摇头:「也没什么好讲的,我还是小学生的时候,就想象过我妈妈再婚的事情,也做足了心理准备,说不定哪天她就把男友领进家门了——但她将全部精力都用来照顾我,连约会的空隙也没有,忙到这么大年纪,也没回应过别人相亲的邀请。」
「她一个人把你养到这么大,确实很不容易。」
「我妈妈把全部生活都给了我,没说过一句怨言——我始终怀疑,是不是因为我的存在,成为了她追求爱情的累赘。你也知道,我妈妈是个很出色的女人,值得拥有更幸福的人生,应当交个共度后半生的伴侣。一航,如果是你的话,肯定可以胜任。世界上四十亿男人,我最信得过你。」
「一航,唔唔,等等我……」
耳边传来巫沅君的梦呓,两人齐齐朝她望去。妇人脸上犹带着娇憨的笑意,一只手轻轻拽住吕一航的手腕,不知做着什么美梦。
夏犹清微微皱眉,努起嘴唇:「连做梦也想着你,我都要嫉妒死了,到底谁才是她的亲生孩子啊。」
吕一航问道:「嫉妒啥,你觉得咱妈会偏心吗?」
「咱妈」一词好似子弹,穿透了夏犹清的胸膛。趁着她发怔的间隙,吕一航拥抱住她的双肩,弹性十足的双乳受压挤扁。
「一航,就当是我对你的请求……」夏犹清的身子化为无骨的水草,在吕一航的怀中荡开,「请好好对待我妈妈。假如你爱她,她也爱你,你必须成为她一生的依靠。」
话音初落,夏犹清感到肩上隐约传来一阵压力,眼前天旋地转,好像中了降头师的妖术。等她回过神来,她已高高翘起屁股,趴卧在巫沅君身上,隔着一床被子,正对母亲酣睡的容颜。
——我怎么这么轻易就失了重心?
不谙武功的姑娘,首次领教了太极的厉害。
当嵌入臀缝的内裤被揭下时,夏犹清急切地回过头去,有点惊恐地叫道:「等会等会,我还没准备好!」
吕一航笑了笑,指尖一刮黏腻的细缝,蹭出吱溜的水声:「都这么湿了,还说没准备好。」
身上传来的重压惊醒了巫沅君,她睁开惺忪的睡眼,乍见女儿的面容,讶异地挑起柳眉:「小清……你怎么在这?」
几秒过后,巫沅君意识到自己浑身赤裸,甚至昨晚偷情的女婿也在身边,慌兮兮地上拉被子,怯生生地说:「啊,你听我解释……」
——解释?解释个头!你们搞都搞完了,才来找我提交申请书吗?
夏犹清被孝心扼制了翻白眼的冲动。但当她的胸罩被一双大手拉下,白皙剔透的乳房暴露大半,少女也只能挤出由天听命的微笑,话语中半是惶恐,半是悸动:
「妈妈,我男友想在你面前肏我。」
内裤被褪到接近膝盖的地方,吕一航一手扶住腰后凹陷的腰窝,一手拍动朝天高耸的雪臀,找准淫液润湿的穴口,慢慢挤了进去。
凡人视若明星的清纯校花,被他如此轻车熟路地侵犯了。
由于后入的角度限制,吕一航看不到夏犹清现在的表情,但能欣赏巫沅君惊讶的羞颜,也别有一番风味。
吕一航笑着说:「看到了吗?我和你女儿够恩爱吧。」
「嗯,嗯嗯啊……不要……」夏犹清被干得头昏脑涨,但不愿在母亲面前放浪过度,因此还在死命强撑,竭力压低呻吟的音量。
在情侣关系暴露后,夏犹清第一次和男友一起见家长——便是以这么有冲击力的方式。
当着母亲的面肏弄宝贝女儿,这是一种挑衅,还是一种示威?
因为夏犹清以四肢撑立之姿承受后入,双肘和双膝固定住了被子的四角,巫沅君欲获自由,可是难以挪动被子,只能一点一点地从被窝中钻出。洁白曼妙的女体暴露在两人面前,像一条游出洞窟的美人鱼,惊艳得令人屏息。
平心而论,夏犹清算是凹凸有致的体型,身材在大学生中堪称翘楚,但和母亲比起来,还得说一句「稍逊风骚」。巫沅君非但有一对饱满丰硕的大奶,臀部亦是浑圆的安产型,肉感十足而不显肥胖,散发着魅惑人心的成熟风情。考虑到她是缺乏运动、作息混乱的「室内派」,体态却一直保持完美,遗传基因的神奇可见一斑。
——真美啊。
近距离看到母亲的雪腻肌肤,夏犹清的心脏怦怦直跳。尽管以前也偶然撞见过母亲更衣,但这么仔细地观赏她的裸体,恐怕还是破天荒第一回呢。
夏犹清一边忍受着花穴的抽插,一边把脸埋在母亲合拢的大腿之上,就像重新回到了儿时的摇篮中,享受着腿肉的柔软,也淡忘了膣内的阵痛。
但是,夏犹清的内心并不平静。「母亲和男友做过爱了」,一想到这一事实,她就有种被大锤砸中胸口的冲击感,几乎要晕眩过去。
如果她睁开眼睛,便能看见母亲肥厚的阴唇,穴口本应是少女般粉嫩的肉色,现在却明显有红肿的痕迹,水润润得泛着油光,分外惹人怜惜。
看到这一确凿无疑的「犯罪证据」,夏犹清不禁浮想联翩:在万籁俱寂的半夜里,母亲一下又一下地承受吕一航的侵犯,但又害怕吵醒女儿,只能奋力压抑娇喘的声音……
——妈妈明明给我戴了顶绿帽子,为什么我却这么……激动呢?
夏犹清紧闭双唇,露出痛苦和喜悦并存的古怪表情,「呜呜」地晃着身子娇喘,差点登上高潮。
「沅君,我快射了,来帮我推一下屁股吧。」吕一航一边抓握住夏犹清柔嫩的玉乳,自由地变换形状,一边朝着巫沅君昂起头,翘起下巴示意。
巫沅君犹豫了片刻,把大腿从女儿的脸底抽出来,缓缓爬到吕一航身边,抱住他的腰际,堪称绝世胸器的巨乳抵住他的屁股瓣,两颗肿大的乳头镶入臀肉之中,用尽腰弓的力量向前推挤。
与此同时,吕一航将夏犹清翻了个面,让她仰面朝上,大大地张开双腿,再将湿漉漉的肉棒刺入蜜缝。
「啊!」
夏犹清双臂撑着床板,腰部架成一座铁板桥,悬在半空中,忍不住微微颤动。龟头在花径深处隳突,碾过细密柔嫩的肉褶,不断地探向子宫口,扎得她又痛又痒。
这个姿势最大幅度地张开了唇瓣,尽力吞没吕一航尺寸甚大的阳具,代价就是如同撕裂般的疼痛感。要不是夏犹清有超常的运动天赋和平衡感,否则一受如此刺激,就要跌落到床板之上,再也无法维持这个动作。
抽插几合后,在柔软的花心之上,吕一航尽情喷发了出来。夏犹清发出甜美的呻吟,腰杆瞬间绷直,痉挛的双臂无力支撑躯体的重量。
把失去意识的夏犹清安置在床上,吕一航转过身去,肉棒的高度恰好与巫沅君的樱桃小嘴平行。他微微一笑,捏住巫沅君的两侧脸颊,将她的唇瓣挤出一个O字,再把龟头塞入其中,做起了前后的抽插。
「梦雨高唐」是何等奇妙的异能,如同索拉里斯星的大海,能折射出人们本心的欲望,无论做出多夸张的幻想,都能在梦中如愿以偿。而现在,吕一航能超越年龄的差距,在巫沅君温暖的口穴中予取予求,让他也不禁自我怀疑:这是否也是巫术营造出的幻影?
「呜呃。」吕一航的龟头边沿被牙齿咬到,疼得叫了出来。
不,不,这么鲜烈的痛觉,怎会是梦中的产物呢?
「不,不好意思。」巫沅君把肉棒从嘴里抽出,挺直身子,一只手臂撑在乳房之下,两只雪白乳鸽颤巍巍地摇晃起来。
这具成熟美艳的身躯,全然是一只榨死人不偿命的榨精机器,奈何她性爱的空窗期太久,技巧生疏得很,白白浪费了身体的妙处,不得不说是暴殄天物。
吕一航问:「你没跟前夫用嘴做过吗?」
巫沅君摇摇头,吞吞吐吐地说:「没,我没,他……是个很绅士的人,在床上也不会过分要求我……」
吕一航俯视着巫沅君,心生捉弄她的欲望,忍不住一笑:「这算什么话?说得我像坏人一样。」
巫沅君瞪大眼睛,急切地想要反驳,声音却越来越低:「不,我没有这个意思……像你这么强硬的,我也不讨厌,嗯,应该说,挺喜欢的……」
除了奇幻冒险题材的儿童文学之外,巫沅君偶尔也会写些散文,上传到自己的公众号上。她的笔调从容不迫,不急不躁,用简洁的语言描绘细腻的情感。隔着文字就能猜到,写作者定是一位涵养深厚的大家闺秀。
吕一航曾经想过,总以微笑示人的巫阿姨,在什么场合才会心慌意乱?如今可算知道了答案:在床上的时候。
「我没听清楚,你喜欢的是我,还是和我做爱?」吕一航继续逼问。
只见巫沅君红润的樱唇一开一合,吐出撒娇似的软糯嗓音:「都喜欢……」
明明是年龄近乎母亲的熟妇,应该做性教育的引导者,但到床笫之事上,就变得像个初恋少女似的,不说懵懵懂懂,也是一知半解,这种反差令人意醉神迷。
吕一航抬起岳母的下巴,露出跃跃欲试的笑容:「好吧,那我就收下沅君小嘴的第一次喽。」
恰在这时,夏犹清贴到吕一航背后,汗热的双乳黏上他的脊背,用劲捶了两下他的肩头,恶狠狠地说:「喂,这么丝滑地和我妈调起情了?」
正牌的初恋女友找起茬来,吕一航岂敢无视,一面拍了拍巫沅君的脸颊,示意岳母含住龟头,一面揽住夏犹清的腰肢,把她拥在怀中,对着她来了个法式深吻,舌尖「吱溜吱溜」地侵入她的口腔。
这一吻似乎吻到了海枯石烂,房间内无人说话,只听得见柔情蜜意的轻喘声,涎液交换的滋滋声,以及巫沅君卖力口交的吮吸声。
当两人的嘴唇「啵」地分离开来,夏犹清面颊染上了赤红的色彩,眸光因泪水而迷离,呼吸变成了「愉快的急板」。
很早很早之前,夏犹清就发现了,自己钟爱接吻。
在暗恋吕一航的那段日月里,她会并拢食指和大拇指,贴在嘴唇前面,幻想那是吕一航的双唇——只需这一个微不足道的动作,她就足以自慰到意识朦胧,内裤湿透。
现实中的接吻比她想象中刺激一千倍。吕一航的舌头灵活如蛇,带着妙不可言的巧力,叩开她内心秘密花园的门扉,炽热的激情互相交融,出窍的灵魂比翼齐飞。
在一吻持续的时间以内,她感觉自己是这场爱情故事的女主角,在灵魂的宫殿厅中跳着旋舞,如梦似幻的幸福感在她的胸中涌溢。
「犹清,我一直爱你。」吕一航搭着夏犹清的肩头,再度说出了告白之词,「但沅君一直守身如玉地等着我呢,我当然也要表达一下感谢。」
男友直呼母亲的名字,夏犹清听得不太习惯,瞥见母亲撅起屁股、吞吐怒龙的淫荡姿态,越发感到心痒难耐,于是她扬起秀眉,勾动指头,轻拧吕一航的乳头:「让我妈吃你的屌,这就是你的感谢方式?真恶心啊你。」
吕一航笑了笑:「你也有份,上面沾的是你的淫水。」
「去你的吧。」夏犹清哼道。不过,虽然她这么说着,脸上浮现的笑意并非虚假。
说实在话,巫沅君口交得相当差劲,舌技不仅比不上媚骨天成无师自通的提塔,也比不上勤学苦练进步神速的夏犹清。
然而,巫沅君会将舌头在龟头的上下左右游走个遍,并用试探性的目光仰望吕一航,观察他是否露出享受的表情。从细微的动作里,可见她绵密炽热的情感,一种如母爱般包容的爱情。
某位知名不具的「赤色彗星」曾经说过:「(消音)是能成为我母亲的女性。」
而从年龄上讲,巫沅君正适合做吕一航的母亲。以前来夏犹清家做客,巫阿姨总是穿着不太合身的居家服,毫无防备地展露诱人的身材,青春少年看得久了,难免会起躁动的性欲,回家后也要拿她当配菜多撸两发。
所以,口爆在熟妇的嘴中,也算是了结了一桩夙愿——
吕一航按住巫沅君的后脑勺,肉棒逐渐深入,顶住她咽喉的嫩肉,再用力剐蹭几下,龟头受到无与伦比的刺激,终在喉咙最深处猛烈地射出。
运气很好,精液顺畅地沿着食道流了下去,虽是第一次口交,巫沅君也没有呛到噎到。但几秒过后,精液的腥臭窜上了鼻腔,她算是回过味来,蹙起黛眉,茫茫然不知所措。
「我,我去漱个口。」巫沅君焦急地转过身去,想要离开床铺。
「不必了。」夏犹清爬到母亲的面前,捧住她的脸颊,二话不说就与她舌吻起来,温香的舌头侵入对方的口腔,从牙龈的缝隙之中,巨细靡遗地扫除精液的遗存。
她们俩是所谓的单亲家庭,母亲和女儿的情感远胜于一般人家,但母女相吻过于异常,若不是吕一航的关系,夏犹清和巫沅君一辈子也不会干出这种事情。
也许,她们还得联合起来感谢吕一航,让她们的母女之情达到了如同姐妹的境界呢——谁说竿姐妹不算姐妹?
以舌吻的方式清洁完毕,夏犹清抱住母亲的脖颈,二指捏着她的下巴,微笑着说:「妈妈,张开嘴,让一航检查一下。」
巫沅君羞答答地仰起头,像看牙医一样,「啊」地张开嘴。在又滑又嫩的舌面之上,看不见丝毫白浊的残留,想必都已经被饮入喉中。
「谢谢你们。」
吕一航深受感动地俯下身子,同时搂住夏犹清和巫沅君的肩膀,将她们的玉乳按向自己的胸膛。左右两边的体温相加起来,捂得他暖洋洋的,让他找到了一片内心的安宁。
这就是,有妻有女的感觉吗……
吕一航感到鼻头一酸,笑道:「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三口了。」
不过,相比于普通的一家三口,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可能更加稳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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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当」一响,烤箱门被拆卸了下来,倚靠在橱柜边上。
穿着秋装的柳芭将长柄刷子探入烤箱的缝隙,驾轻就熟地洗刷起来。她手上的动作轻快而流畅,宛如拉动小提琴的琴弓,奏出「吱咕吱咕」的韵律。
「来帮忙做家务吧,这里人手不够。」
收到吕一航的这则消息,以及发来的一个定位,柳芭就立马动身,乘车赶来夏犹清家。
刚到目的地,她就披起围裙,马不停蹄地下了厨房,一刻也没闲下来,应是女仆的责任心使然——即使被主人打断了休假,她也没有一句怨言。
巫沅君半蹲在边上,注视着少女清洁烤箱,像观摩俗世奇人的绝妙手艺,不经意就着了迷。
虽说巫沅君也算是半个家庭主妇,但论家务的水准,她与这位银发少女相差得远,只能望洋兴叹。
「没什么油垢,却有很多积灰。这烤箱是不是很久没用过了?」柳芭问道。
巫沅君被打断了发呆,抱歉地笑了笑:「是啊。」
创作的儿童小说爆火后,巫沅君获得了不菲的收入,摆脱了拮据的生活,带夏犹清住进了这座大房子,至今已有八年了。
在装修的时候,巫沅君特意选了庞大且昂贵的嵌入式烤箱,以便给小学的女儿做糕点吃。但由于缺乏烘焙的手艺,新鲜劲过了以后,就再也没使用过了。
柳芭在水槽前冲洗长柄刷子,遗憾地说:「这么好的烤箱,放着不管太可惜,等会儿我来试用一下吧。」
昨晚用「梦雨高唐」潜入吕一航意识深处,巫沅君就窥到了柳芭的相貌,也明白她是吕一航心爱的女仆兼女友。但现实中亲眼一见,才知道她比想象中更美丽大方,也更成熟懂事。
巫沅君将肩边发丝理到耳后,感慨地夸道:「你太能干了,真不像这个年纪的大学生,柳博芙·米哈伊洛夫娜……」
银发的俄国少女半转过身,春光明媚地微笑道:「叫我柳芭就好。」
「柳芭……谁能娶到你这样贤惠的妻子,该有多幸运啊。」
刚说出口,巫沅君就意识到不对:何必把话题往婚姻上扯呢?
在年纪比自己小20岁的少女面前谈这种事,完全是自取其辱。
「我会成为吕一航的妻子,跟您女儿一样,也跟您一样。」柳芭望向她,冷静的蓝眸泛着清澈的莹光,「我该道句歉,提塔已经把您和吕一航的关系告知我了,从今以后,您把我当姐妹看待就行啦。」
昨晚才经历这番风流韵事,现在却已走漏风声了,巫沅君面颊微红:「你们是吕一航的同龄人,正适合做他的妻子。我年纪这么大了,充其量只能做个情人,哪会奢求什么名分,更没能力和你们争抢。」
身为侧室的女儿,巫沅君习惯了忍让,小时候分点心的时候,她总是躲在其他巫家子弟身后,再拣些没人要的残渣吃。
这都不要紧,这都不要紧。只要在无人关注的角落中觅得一席之地,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若要和小一轮的晚辈们争夺同一个男人,那才是……丢脸到家了。
「年龄差算得了什么,何必自轻自贱呢?您瞧不起吕一航的度量吗?」柳芭关上水龙头,一边用一次性抹布擦手,一边凑到巫沅君面前,双唇几乎要贴到巫沅君的鼻尖,使她的脸染得更红了。
「您觉得他会丧失对您的关注?您觉得他以后会抛弃您?还是说,您以为一个魔神契约者,没能力把我们都喂得饱饱的?」
「呃,我不是……」巫沅君侧过头去,欲言又止。
外国的女孩子都这么开放吗?这么顺畅就过渡到了性爱的话题?
「脑子混乱的时候,可以用烹饪来散心,来给我打下手吧。」柳芭带着可爱的笑靥,回到了水槽前,打开了水龙头,「我今早刚去盛岸菜场买了菜,有些食材放在冰箱里了。帮我打一整盒鸡蛋,蛋清和蛋黄分开来哦。」
巫沅君愣了一会儿,决定放弃思考困难的问题,点了点头,走向了冰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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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犹清的卧室中,吕一航在大床的正中赤身裸体地箕坐,克洛艾背朝着他,华贵的金发扎成轻便的丸子头,两只手肘撑着床板,娇嫩的蜜穴变成了保暖套,严丝合缝地嵌住雄伟的肉棒。
虽然她一言未发,但内心肯定被兴奋占据满满,节奏缓慢地前后扭动腰部,充沛的蜜液摩擦出「滋滋」的水声。
她的鼻腔中流泻淫靡的呢喃,声响没有大到惊扰他人的程度,更像是不绝如缕的白噪音,听得让人心生蹂躏之欲,想把这具修女肉便器玩到报废。
一本硬皮书放在克洛艾的美背上,是德语诗人保罗·策兰的诗集,也是夏寒大学时的藏书,吕一航兴味盎然地阅读着——之所以用这个体位插入克洛艾,正是为了把她的裸背当成书桌,反正这条母狗修女也热衷于把自己降格为器物,那么不用白不用。
倚靠在他左边的是提塔,身着优雅的黑裙「子午日分」,双乳上有两个惹眼的凸起,一看就没戴胸罩;倚靠在他右边的是夏犹清,披着一件白色衬衫,只扣了最下面的两只扣子,随意伸出修长白皙的美腿。
多么闲适的周日清晨,正是阅读的好时间。左拥右抱的「红袖添香」,没有哪个读书人畅想过如此奢侈的事情。
论德语水平,提塔是母语者,夏犹清刚满16岁就考过C2,但吕一航只是个学了一个多月的初学者,要读懂这部原版诗集,不得不依靠两位女友的帮助。
提塔会先用好听的德语吟诵一遍,再换成汉语口译一遍,她的嗓音如金丝雀般婉转悦耳,一下就能把人带入诗意的境界。
「……你黄金般秀发的玛格丽特
你灰烬般发丝的书拉密女」
提塔吟到《死亡赋格》一诗的末尾两行,纤细的手指划过一个个单词,接着便顿住了,仿佛短暂地失了神。
吕一航留意到她的异样,搂着她细柳般的腰部,问道:「提塔,你很中意这两句诗吗?」
提塔眨了眨碧蓝的眼睛,扇动又长又翘的睫毛:「『黄金般秀发』……诗人用的形容词是goldenes(黄金的),而不是寻常的blondes(金发的),你能领会到差别吗?」
捋动提塔脑后金光熠熠的华美秀发,吕一航点点头:「能。就是像你这么好看的头发,生机勃勃的颜色。」
提塔羞赧地垂下头,笑道:「谢谢老公夸奖,我也很爱自己的发色……你知道诗中的典故吗?」
「『玛格丽特』是歌德《浮士德》中的女主角吧,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书拉密女』是《圣经》的《雅歌》,据说是所罗门王写情诗的对象。也就是说,前者是日耳曼人的梦中情人,后者是犹太人的梦中情人。」
「很棒,就是这样。金发象征着生命的活力,但灰发却意味着死亡与毁灭。两个文明生死殊途,真让人沮丧啊……」
吕一航蓦地想到:策兰出生于一个德语犹太家庭,父母均丧生于纳粹的集中营,不得不流亡法国。历史的悲剧给这位诗人留下了深刻的创伤,以至于终生彷徨于巨大的矛盾中,在忧郁中投河自尽。
提塔的父亲是土生土长的德国人,母亲是从以色列来的移民,该不会……她把自己的身世投射到了策兰身上?
提塔口中呼出一声叹息,话里埋藏着浓重的惆怅,仰面望向苍白的天花板:「身负罪孽的民族,饱经丧乱的民族——我是哪种人?」
吕一航放下书本,强硬地抱住提塔的双肩,轻啄她的嘴唇:「你什么人都不是,你是我的人,你是我的玛格丽特,我的书拉密女。」
提塔接受着吕一航的抚摸和亲吻,下腹涌动着爱意汇成的热流,鼻翼抽搐不休,眸中泪光闪现:「说得对,我什么人都不是,我只是一航的人。」
反正在爱人的怀中,她不必纠结自己身上流的是什么血液,只用做「提塔·克林克」就够了。
只用做,吕一航的恋人伴侣家属牝犬ATM奴就够了……
「哇,好肉麻的公婆。」夏犹清盯着他们,醋意浓浓地插上嘴,「听你们说过,你们是在便利店里讨论文学才结了缘,我算是信了。你们两个文青真聊得来啊。」
「哪比得上和你结缘那么早?我的高唐神女。」吕一航转过头去,也吻了一口夏犹清的嘴唇,「我昨天晚上还梦见你嘞。」
夏犹清的樱唇被亲得湿润晶莹,含笑说道:「我听妈妈说了,她对你用了『梦雨高唐』这个巫术,才致使你的性欲暴走。那我想问一问,在你的梦里,我没失态吧?」
吕一航不敢如实回答,只能岔开话题,摩挲她的青丝:「梦里梦外的你都很美,要是夜夜都能梦见你该多好。」
「色狼。」夏犹清嘴上这么指责,但脑袋却乖乖倚到他的肩头,笑容的弧度略略抬高了几分。
当黑发少女闭目缱绻的时候,吕一航再凑到提塔耳边,低声细语:「黄金般秀发,灰烬般发丝……不就是你和柳芭吗?要是把你俩叠起来,我就能同时尝到两种发色的姑娘了。」
从正经的诗歌话题,跳跃到下流的做爱,只需不到二十秒。对于既好色又合拍的两人而言,这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
提塔莞尔一笑,攀到吕一航的肩头,用只有他听得见的音量说:「柳芭还在做饭呢,等下午再说吧。我把她绑到你面前,让你肏个够,好不好?」
受到这一淫语的勾引,肉棒在穴内微微胀大,压迫紧致润泽的膣肉,克洛艾反遭其殃,双手攥紧床单,发出「哦哦」的轻吟,险些直接泻身。
「开饭了。」好巧不巧,巫沅君正好打开了房门,对床上缠缠绵绵的一男三女招呼道。
室内究竟是怎样一番荒淫图景,巫沅君已做好心理准备,但鼻尖嗅到咸腥的蜜液气息,床上缠绵的春宫图映入眼帘,她还是愣在了原地,露出了「我怎么摊上这么个男人/女婿」的苦涩笑容。
昨天上门拜访的客人中,有个高挑靓丽的金发女孩,自称叫「克洛艾·韦斯特」,是英国来的留学生。她拥有令人称羡的模特身材,衣着时尚得体,礼节面面俱到,巫沅君对她的印象好到不能再好。
凭那副端正高贵的仪表、卓尔不群的气质,巫沅君根本没有想过,克洛艾居然也是吕一航胯下的禁脔。只见她一丝不挂地趴跪在床上,雪白的硕乳在床上挤成肉饼,忘乎所以地喘着细气,连别人进门都没注意到,汗渍津津的脸上见不到从前的优雅,唯独显露着自我毁坏的渴望。
巫沅君咳嗽一声,佯作镇定地说:「你们四个小家伙别玩闹了,快来吃午饭吧。」
虽说要把魔神的影响考虑在内,但吕一航的性欲也太旺盛了点,从一大清早就开始奋战不停。柳芭说的把所有人都「喂饱」,并不是夸张的说法……
吕一航朝她大张开双臂,撒娇般笑道:「沅君阿姨,我要亲亲才肯吃饭。」
这回故意加上「阿姨」这个表示辈分的词,是为了唤起岳母内心的悖德感。巫沅君呆在原地犹豫片刻,最终露出「真拿你没办法」的微笑,踢掉拖鞋,爬到床上,越过女儿的身体,将吕一航的脑袋抱向自己怀中。
「唔嗯嗯嗯嗯,呜哈,呜哦哦……」
两人的嘴唇刚一接触,巫沅君的舌头就被吮住了,吕一航像个品茗的高手,吸食她嘴中泌出的甜美津液,不时有透明的水滴从他们嘴角滴落,打得巫沅君耸起的胸口满是水渍。
完成了这次悠长的深吻,巫沅君面红耳赤地喘着气,吕一航却变卦了。他拍了拍提塔和夏犹清的髋部:「你们俩先去吃吧,我还得搞定这家伙呢。」
提塔摆出歪斜的坐姿,左膝盖压在右脚踝上,将胸脯的重心压到吕一航侧肋,诱惑地眯起蓝眸,提议道:「需要我帮忙吗?帮你早点射出来。」
仿佛为了证明自己能派上用场,哥特萝莉伸出小猫似的灵巧香舌,在吕一航的锁骨上留下一道亮莹莹的痕迹,接着慢慢下移,到乳头处若即若离地转了三圈。
吕一航轻推她的俏脸,笑道:「犯不着,快去吃吧,饿坏肚子可不好,你不怕下午没力气做了吗?」
提塔懂得细水长流的道理,点了点头:「你说得对。」她一蹦一跃地下了床,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裙,便跟着夏犹清母女走出房门。
门关上后,吕一航一改刚才的温柔做派,将胸膛压到克洛艾的脊背上,换成了毫不留情的猛攻,如狂风暴雨般抽插起来。克洛艾哪敢说一个「不」字,只能茫然地瞪圆双眼,娇喘得越来越急。
随着灼热的精液在花心爆开,克洛艾舒服得死去活来,浑身战栗着发出娇啼:「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虽说射精已经结束,吕一航「呼哧呼哧」地喘着气,仍眷恋于温暖的穴内,任凭膣肉榨干尿道中残留的阳精。一股畅爽感顺着脊柱蔓延到尾骨,让他仿佛从饱睡苏醒过来,全身充满了崭新的活力。
「吱溜溜」,以极其缓慢的速度,肉茎从克洛艾的蜜道中退了出来。如若凑近观察,穴口花唇已被肏得微微发肿,表面光滑得腻人。
吕一航哼着愉快的旋律,爬到克洛艾的侧面,一边用光洁白皙的美背拭去脏污,一边重重地掌掴她的屁股:「给我夹紧骚屄,不许溢出一滴。」
克洛艾脑袋趴在床上,绽放出迷醉的微笑,眼中闪烁贪痴的光芒:「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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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的圆桌边,提塔、夏犹清、柳芭、巫沅君依次而坐。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各色菜肴,但谁都没有动筷,而是等待着男人的到来。
她们未经交谈,却都心知肚明,这一餐的主角是什么人。
不知等了多久,远处传来啪嗒啪嗒的拖鞋声,夏犹清双手支着侧颊,不满地嚷嚷道:「你怎么比法拉利换胎还慢?」
「抱歉抱歉,我来迟了。」吕一航带着爽朗的笑容,走进了餐厅。
他身上未着寸缕,消了肿的鸡巴随意下垂,手中牵着一根长长的皮质链条,另一端拴在克洛艾颈部的项圈上,驱使金发母狗匍匐向前。
克洛艾头上戴着狗耳,肛菊插着狗尾,雪白的肥臀摇晃不停,掀动层层肉浪,垂落的两只乳袋不时相撞,激起清脆的响声。饶是四肢着地的走姿,也给人「步步生莲花」的柔婉美感,真是一条媚姿天纵的美女犬。
见到把同学当母狗遛的淫靡图景,提塔变得呼吸急促,浮现出憧憬的笑意,好像把自己代入了束上项圈的处境,夏犹清和巫沅君则是羞涩地侧过头去,又忍不住好奇地打量几眼,矛盾的心态可想而知。
柳芭站起身来,微微颔首,向吕一航递去一个不锈钢碗,里面已经装进了一些菜品,荤素皆有。褐色的肉块配着青翠的叶菜,香气扑鼻,甚是好看。
这就是天才女仆的先见之明,她已料到主人会这么调教克洛艾,才提前一刻钟准备了狗食。
吕一航将不锈钢碗放到地上,伸出脚趾戳弄克洛艾的下巴,说道:「向大家打个招呼吧。」
克洛艾蹲在地上,挺胸收腹,两只大腿几乎张成一条直线,可为了不让阴道与子宫中的精液溢出,必须竭力闭合阴道。她双拳虚握成狗爪的形状,靠在丰盈的乳房侧面,挤出谄媚似的笑容:「贱狗小艾……给诸位请安。」
说时迟那时快,吕一航捏住半软不硬的阴茎,腥骚的气息掠过克洛艾的鼻尖,迅速抽打她的脸颊,「啪」地留下一道红痕。
「嗯哦!」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克洛艾终于沉不住气,双目翻白,一下就达到了高潮。
浑浊的浆液从粉嫩花穴中汩汩溢出,首先是仍有余温的、乳白色的胶质,到后来色泽越来越稀,最后竟变成了半透明的淫水,像喷泉般哗哗溢出。腥臊刺鼻的异香散发开来,甚至压过了桌上饭菜的香气。
等到潮喷告一段落后,吕一航摸摸克洛艾的脑袋,嘉奖道:「干得不错,一滴都没洒到碗的外面。」
克洛艾双腿颤抖地半蹲着,身后翘起的尾巴左摇右晃,激动雀跃地伸出舌头,像小狗似的哈气:「汪汪。」
「可是谁允许你把脸抬得这么高?你只是条狗!」
吕一航狠命一按克洛艾的头,迫使她跪倒,让她的整张脸蛋都埋进碗中,和沾满淫液的菜肴来了个亲密接触。之后,吕一航直直站起,朝她的头顶踩了两脚。
「好好吃完吧,不许浪费。」
脚底似乎传来「呜呜」的哀嚎,但他并未理睬,因为这已和他无关了。
吕一航在为他而留的主位上落座,拾起手边的筷子,环顾四座,宣布道:「大家开饭吧。」
第29篇•第二十五章 始于母女丼,终于6P性爱的星期日(下)_23919593
date:2025-01-30T00:03:44+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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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ption:新春快乐!最近领略到了DeepSeek的强大,把我先前写的《驱魔》大纲喂进去,它只需花几秒钟就会蹦出细纲和例文来,其中不乏有趣到让我尖叫的点子。无数个日夜的苦思冥想被瞬间完爆,就像《学园偶像大师》的万圣限定筱泽广被新年FES完爆一样,我既感到沮丧,又感到激动。但借助AI创作小说的时代即将到来,我再不情愿也只能接受。关于怎么更好地利用这种工具,我还要花时间消化一下。不过有一点可以保证,我只会利用AI调整剧情大纲,汲取创作灵感,绝不会把AI输出的文字当成自己的手笔,原原本本或略加修改就端到大家的面前。
另外,第三卷后记和第二卷&第三卷人物世界观设定将过几天写完发出,再次祝大家新春快乐,过个好年!
餐桌上都是些家常菜,却融入了柳芭的独家巧思:酸奶油鱼羹、菱肉红菜汤、与腌笃鲜同煮的俄式饺子……吃这这些中俄合璧的菜肴,好似在领略小人书,驰骋于天马行空的想象中,永远猜不到下一格会出现什么。柳芭的烹饪技艺就是这么神奇,绝不会让人感到无聊。
到了餐后甜点的阶段,因为时间仓促,柳芭没有工夫做复杂的点心,就选择了舒芙蕾松饼,只需鸡蛋、牛奶和面粉就能做,都是很好搞定的材料。
每个人都分到了一只瓷盘,盘中各装着一块正圆形的舒芙蕾,比摊开的巴掌略大一些,蓬得足足有十厘米高,酷似一座黄澄澄的小山,上方撒着洁白的糖霜。柳芭对火候的把控妙到毫巅,才能用平底锅煎出如此完美的造型,简直是赤裸裸的炫技。
夏犹清还是第一次吃这种东西,外表乍看和普通的戚风蛋糕无异,但用调羹捅入其中,就发现内部比预想中还要蓬松,细密的气孔仿佛浸透了温暖的阳光,舌尖一触到湿润润的糕体,轻盈的泡沫就争先恐后地融化,连咀嚼都用不着,只余下牛奶与香草缠绵的甘香。
她捂嘴惊叹:「好软,好香啊。」
「是吧?」提塔听到夸赞,与有荣焉地拍拍胸脯,「嫁到咱们家来,天天都能吃这么好吃的东西哦。」
夏犹清斜瞟着她,不服气地笑了笑:「说得好像我要跟你结婚似的。」
「有什么区别嘛!如果你当了我老公的老婆,就和嫁到我家一样嘛。」
「什么叫老公的老婆啊?」
「难道说得有错吗?」
「哎,但是措辞有点……雷人。」
吕一航俯下身子,在跪趴的克洛艾嘴边也摆了一盘:「给,要趁热吃哦。」
几位大学生谈笑之际,谁都没有注意到,巫沅君的脸色已然染上了一层阴云。她的眼睛死死盯着吕一航,久久不肯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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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吃完饭,吕一航帮柳芭收拾油兮兮的碗碟,就被岳母叫去客厅了。
「你,跟我过来。」
巫沅君轻拍吕一航的肩头,眉头轻轻蹙起,尽管语气依旧平静,但压抑的愤怒足以使空气凝固。
吕一航心中咯噔一下,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好比被高中的班主任叫去办公室,焉能不胆寒三分?
——怎,怎么回事?昨晚闯进岳母房间和她上床,她也没气成这样啊?
吕一航跟随岳母的脚步来到客厅。巫沅君坐到沙发上,威严十足地翘起二郎腿,面色铁青地发问:「吕一航,我想问问你:你有暴力倾向吗?」
吕一航一脸无辜:「没啊,为什么这么问?」
「你刚才干嘛这样欺负克洛艾?殴打女生算什么本事?如果说你是个家暴者,我怎么放心把女儿交给你?」
巫沅君用指尖挑拨肩边微卷的发梢,唇线因使劲而变得分明,似乎在努力扼制心中的怒气,不让它即刻爆发。
恰在此时,吕一航留意到,她扬起下巴时颈侧绷紧的线条,毫无同龄妇人常见的松弛纹路,皮肤依然光洁如雪。如此逆生长的容貌,简直像比夏犹清大不了几岁的姐姐。
——沅君发怒时也好漂亮。
比起诚心悔过,吕一航首先想到的是一句赞叹。
不对,差点看呆了。现在不是欣赏岳母怒容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让她消气才对。
「妈,您误会了。」吕一航坐到她身边,轻柔地抓起两只纤细手掌,和和气气地说。
巫沅君把手从吕一航掌心甩开,双臂环抱在胸前,阴着脸冷哼道:「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否则的话……你不配叫我妈妈。」
好一位正直刚强的母亲,道理和正义。夏犹清那股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倔脾气,就是由她妈妈教育而来的吧。
「好吧,我让她本人来帮忙解释吧——克洛艾!」吕一航提高音量大喊,话音过后,又想起了什么,赶紧补充道,「不用爬,走过来就行。」
伴随着铃铛「叮铃铃」的脆响,克洛艾到了客厅当中,在二人面前站定。
她脸上微微含笑,立姿落落大方,璀璨的金发披在肩头,悬挂铜铃的项圈系在脖颈,傲人的乳峰一览无余,肛中塞着的狗尾欢欣雀跃地摇晃,阳光穿过落地窗洒在她身上,仿佛为她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就算她什么布料也没穿,也给人一种高贵而优雅的美感:但凡起一丝邪念,都是对这位天使的亵渎。
「咦?你身上的印子呢?」巫沅君看到她奶子上的火红掌印已然消失,不由得吃了一惊。
克洛艾相当自豪地答道:「因为异能的关系,我的身体一向恢复得很快。」
巫沅君惊呼:「什么异能?!」
克洛艾为难地挠挠脸,朝着吕一航使了个眼色:「这……不太方便透露啊。」
吕一航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英国国教安插在瀛洲大学的间谍——这便是留学生克洛艾的真实身份。
虽然此事已泄露给吕一航及其伴侣了,但知晓的人总归越少越好,巫沅君昨夜才成为后宫的一员,且是年龄差极大的长辈,克洛艾还不能完全信任她,所以才希望对她隐瞒。
身为国教的精英,克洛艾能以信仰换取「奇迹」的眷顾。之所以她能在短时间内治愈伤痕,靠的正是超乎常理的「奇迹」。
传说罗马帝国时期,有个名叫芭芭拉的富家女,因虔心信奉十字教,被异教徒父亲关押在塔中,每日遭到残忍的折磨,神奇的是,过了一夜以后,她的伤口又会重新愈合。她被杀害后,以殉道者「圣芭芭拉」之名流传后世。
按照这个故事的记载,坚定不移的信仰会引发奇迹——何种奇迹?快速疗愈伤势,乃至于起死回生的奇迹。
——奇迹:[[rb:信者得救 > You will be saved]]!
「不管是什么类型的异能,有这么强悍的肉体,能这么快恢复伤势,会让多少人羡慕嫉妒恨——你却用它来辅助做爱?」巫沅君尴尬地说。
克洛艾坐到吕一航大腿上,纤细的手臂绕过他的脖颈,依偎在他怀里,羞赧地垂下头:「这应该说是一种……『情趣』吧?很抱歉,我的汉语词汇量有限,想不出什么更合适的词了……但是,只要被主人……被吕一航粗暴地对待,我一下子就爽上天了,很奇怪吧,啊哈哈哈……」
要解释清楚「为什么做母狗」这个问题,金发修女反而更扭扭捏捏了,不停地用额头磨蹭主人的锁骨。连开饭前当着众人的面潮喷时,她的脸颊也没红得这么透彻。
「真搞不懂你们这帮小屁孩,才刚刚成年而已,玩得可真够花啊。」巫沅君摇头叹息,嘴角流露出无奈的笑意。
显而易见,她已被克洛艾说服了:只要当事人不感到反感,那不管用什么方式性交,她都无从阻拦。
不过,事情并未结束——
「岳母大人,我感到很不满。你居然以为我会家暴心爱的女生?你起码认识我五年了,这点信任都没有吗?」
一只手掌朝巫沅君胸部探去,隔着一层薄薄的涤纶布料,肆意揉搓丰满温热的乳肉。岳母只穿了一件连身睡裙,且没有佩戴文胸,稍一使劲,便有弹滑的凝脂从指缝间溢出,果真是一手拿捏不住的夸张巨乳。
「啊……我,我知错了,我不该怀疑你的……」巫沅君被抓得酥酥麻麻,畅快得眯起眼睛,脑袋靠向吕一航的肩膀,口中流出凄婉的娇吟。
吕一航一手环住克洛艾的腰肢,把她的娇臀往左腿挪移,一手绕过巫沅君的右肋,将她大力地拥入怀中。于是形成了左拥右抱的态势,两个娇媚的美人乳尖贴着乳尖,湿热的吐息交织在一起,散发出淡淡的艾蒿香气。
吕一航扭过脖子,和巫沅君接起吻来,互相吮吸对方的津唾。克洛艾看得眼馋,上半身向前一倾,也伸出粉乎乎的舌尖,加入这场舌吻,三人的舌头彼此交缠,一时间不知谁在亲吻谁。
克洛艾察觉胯下阳物已悄悄勃起,便用食指和大拇指箍成圆环,顺着茎秆轻轻一蹭,色眯眯地笑道:「讨厌,都这么硬了。」
吕一航微微一笑:「还不是你们害的?」
「在沙发上来一炮吧,如何?」
「这得征求一下女主人的意见啊。」
两人馋巴巴地望向巫沅君,妇人的眼神躲躲闪闪,如一只受惊的麻雀:「最好不要吧,弄脏沙发布很麻烦的,还是去卧室吧……」
「我可以用奇迹『[[rb:净化术 > Purify]]』帮忙清理。」克洛艾本想这么提议,但若是滥用奇迹,势必会暴露自己修女的身份。
——到底是就地开搞,还是换个地方?
克洛艾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困境,不禁踌躇起来。
「你们怎么已经开始做了?!」
略带不满的埋怨声打破了僵局。
夏犹清一边用一次性抹布擦着手,一边快步来到了客厅。垂至肩胛的黑发不安地摆动,皱起的柳眉流露着纠结与委屈。
「小清……你们洗完碗了?」女儿来得出乎意料,巫沅君正被揉着侧乳,乳头都被拉扯到了睡裙外边,只能窘迫地笑笑。
「没有,只是来看看。」夏犹清眉头皱得更紧了,冷哼道,「妈,你把一航单独叫过来,就是为了吃独食吗?」
「我不是,我没有……」巫沅君这才回过神来,自己正主动往吕一航身上靠,一时百口莫辩,面上的红晕更加明显了。
夏犹清无奈地长叹一声:俗话说恋爱能降低人的智商,那现在的母亲大概已降低到猴子的水准了。
「总感觉我被戴了很多顶绿帽子啊,在这两天里。」
夏犹清咂咂嘴,视线瞥向被女体夹击的吕一航,心中有股莫名的怒气在升腾。
——我以为周末能和一航多亲近亲近,哪知道有这么多只偷腥猫!一只两只三只四只……数都数不过来了!
就在这时,金发女郎伸臂一够,抓住夏犹清的手腕,发出「啪嗒」的脆响。
「夏犹清,你也一起来吧。」
克洛艾的嘴角微微上翘,勾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宛若驱散阴霾的明媚阳光,令夏犹清也看得发怔。
这就是装乖模式下的克洛艾,她向来演技出众,但这回可是本色出演——无人能抵御金毛忠犬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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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芭洗完碗筷,再淋了个澡,刷净身上的汗渍。当她裹着浴巾走进主卧时,看见吕一航平躺在床上,两位长相酷肖的黑发美女跪在他的胯间,一位是窈窕匀称的少女,一位是珠圆玉润的熟妇,捧着各自的双乳夹成肉饼,徐徐上下摩挲。
赤红的龟头从乳沟中冒出尖尖一角,二人不时用舌尖轻点,并滴落两人份的唾液将其润湿,好让乳交更加顺畅。就算在旁边看着,也能感受到她们做得有多用心。晶亮的涎水和先走汁混杂在一起,弥散出清幽的麝香,引诱得人心发痒。
「妈妈,靠过来一点,这样就能夹得更紧了。」「嗯嗯,好的。」
倘若知道她们俩是有血脉连结的母女,那么刺激程度又要再翻两倍,这是男人的独占欲在作祟。
柳芭坐在床边,悠然卸下浴巾,两只白鸽似的巨乳蹦跳出来,回首调笑道:「是母女夹击的乳交啊,我的主人好福气呀。」
但吕一航无法回答,因为提塔正坐在他小腹上,把柔嫩的乳房塞向他的嘴中,强硬地运用蛮力,压制他的舌头分毫不得动弹。
「乖宝宝,乖宝宝,吃奶奶喽……」提塔的语调婉转动听,像一个照料婴孩的幼妻。
「加油,加油!大鸡鸡快射精吧!」克洛艾躺在吕一航的身侧,舔舐他的耳廓,元气满满地做着应援的ASMR。
吕一航将润湿的乳头吐出嘴,扭头叫苦:「柳芭,你也快来吧,不然我就要被她们榨干净了。」
柳芭没有回答,而是朝着吕一航弯下腰,两瓣红唇堵住他的嘴巴。
「唔唔,嗯哦嗯嗯,呜嗯啊嗯……噗哈!」
做完一个绵长的湿吻,柳芭理了理鬓边的银发,平复了呼吸的节奏,嗔道:「别卖惨了,谁榨得干你呀?」
随后,她在诸位女生身上扫视一圈,露出了玩味的眼神:「还有,能不能解释一下,你们穿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提塔穿着超级迷你的女仆比基尼,肩上的系带均是精致的纯白蕾丝,下腹则是围裙似的兜裆布,布料加起来也只有手掌大小,连乳晕和阴阜都难以遮掩完全。头顶戴着软绵绵的蕾丝发带,颈上的黑丝带系成蝴蝶结,滑溜溜的白丝裹住双腿,确实是一名性感迷人的女仆。
克洛艾已卸下狗尾,换上了情趣版的啦啦队服,双手各捧着一只亮闪闪的手花。匀圆的巨乳撑起露脐装,白皙的南半球颤出骚浪的波动,下半身是仅有半尺长的短裙,莹润如玉的大腿暴露在外边。金发+大奶+啦啦队员的词条拼合起来,无疑是惊天动地的破坏力。
克洛艾邀功似的摇动手花,甩出「沙沙」的轻响,嘻嘻笑道:「我网购了好多套情趣衣物,全放在那边的旅行袋里,要什么款式随你挑。」
柳芭下床一看,翻找起了那只旅行袋,里面装着花样繁多的情趣衣物,旗袍、护士、OL制服……按照材质估算,每件的价格也就几十块钱。对腰缠万贯的小富婆克洛艾而言,买这么平民的衣服相当稀奇,但绝对经过了精挑细选,每一件都有独特的风情,能勾勒出女体最性感的特质。
「不错,克洛艾,你的衣品有进步。」柳芭晾出一件黑色的迷你比基尼,微笑道,「比以前那些丑不拉叽的奢牌T恤有品味。」
克洛艾回想了一下,脸不禁一红:「说的是Bal○nciaga吗?」
身为英国国教的高层兼忒伊亚公司的协力者,克洛艾享受着极其优渥的薪资俸禄,也培养起了骄奢淫逸的生活作风,总是追随最新的时尚潮流,衣服从来只买贵的,不买对的。无论是哈罗德百货还是邦德街,凡是伦敦市内的奢侈品市场,克洛艾都曾大手大脚地一掷千金。
但人都是会成长的。从这些廉价的情趣服饰来看,她也算学会了理性消费吧……
而另一边,吕一航勉力挺起腰,提醒母女二人:「我快要射了。」
夏犹清直勾勾地望向他,嘟嘴问道:「想射在哪里?」
吕一航敲敲她们的后脑勺:「用你们的奶子夹住。」
「真变态。」夏犹清阴阴地冷笑一下。
虽然她嘴上这么说,手臂上还是乖乖照做了,与母亲一同将乳球抬高,使龟头也没入乳沟当中,从外面看不出肉红色的萌芽。
饱实的脂质化作暖绵绵的肉壶,严密地包裹住吕一航的鸡鸡,钳得它动弹不得,直至滚烫的阳精在其中炸开,母女俩才大叫着松开手臂,疲惫地瘫倒在床上。
「妈妈……我来帮你清洁一下。」
以此为借口,夏犹清顺势趴到母亲的胸口,贪婪地舔食白浊的液体,仿佛回到了刚出生那会儿,把母乳作为充实自我的食粮。
「嘶溜,嗯嘛,哈呼呜溜溜……」
每每吞下一口,夏犹清就感到子宫收缩一回,阴道内部传来阵痛,分泌出更粘稠的爱液。
不愧是魔神赐福的阳精,只要是女性饮下了它,内心的情欲就会被点燃——这是西迪用于催情的独门法术「尘世欲火」,早在她们接触到吕一航体液的那一刻,其实就已悄然发动了。
巫沅君抱着女儿的后背,犹豫了一阵,还是禁受不住诱惑,用指尖刮起她乳间的白浊,斯斯文文地送入嘴里咀嚼,就像用小勺子品尝盒装酸奶一般。
如果说夏犹清的吃相是「大快朵颐」,那巫沅君的吃相就是「细嚼慢咽」。两种食精方法迥乎不同,但对精液的渴求却是一致的。也许在吕一航的面前,女性都会不由自主地成为变态吧?
与此同时,柳芭挤压撸动肉棒,克洛艾埋首啜吸龟头。伴随着「吱吱」的凄厉响声,两人齐心协力,将剩余的精液从尿道中榨出。刚射完精正是龟头最敏感之时,克洛艾却用上了逼迫式的真空吸吮,要不是吕一航存心压制,否则又要在修女檀口中射精一回。
正牌女仆柳芭舔舔自己湿润的指头,笑吟吟地说:「你打算从谁开始肏起?」
吕一航拍拍压在小腹上的提塔翘臀,拉扯她聊胜于无的丁字裤:「从提塔开始吧,她今天还没被内射过,憋了一上午吧。」
虽然为「先干提塔还是先干柳芭」纠结了片刻,但果然还是要遵循先来后到的原则,要怪就只能怪柳芭来得太晚了。
「荣幸之至,主人。」
提塔跪倒吕一航的身侧,并拢双膝,弯腰下躬,双手交并在额头前方,玉乳压扁成两只肉饼,做出完美的土下座。
大概是穿着女仆比基尼的缘故,她也贯彻起了女仆的侍奉精神——在「成为飞机杯的欲望」这方面,没人能比得过提塔。若论在吕一航面前的谦恭态度,连柳芭都要略逊三分。
但当提塔陶醉于屈从的快感时,吕一航抓住她的秀发,野蛮地提了起来,训斥道:「你膝盖生根了吗?明知道老子这么硬了,还一直跪在那里,不过来泻火,哪有你这么偷懒的女仆?」
和提塔相处了这么久,吕一航对她的性癖了如指掌:即使只是全裸土下座,她也能进入性兴奋的状态。这相当于一种自我施加的放置play,如果不及时制止,她能一动不动地跪到明天天亮。
「是,我很抱歉。」提塔被疼得龇牙咧嘴,愧疚地微微低头,不敢正视吕一航的脸。
但此举似乎更惹恼了吕一航,他抬起提塔的下巴,捏住两侧的脸颊,迫使樱桃小口张成一个圆润的O形。提塔吃痛,蹙起眉头,声带发出「呜呜」的哀吟,但怎么也拼凑不出完整的字词。
吕一航想要再捉弄一下这张清秀的脸蛋,于是轻蔑一笑,「噗」地吐出一口唾液,不偏不倚地射进了提塔嘴中——真空三分球。
此举完全出乎提塔的意料,她下意识地想要干呕出来,吐掉那团粘稠的异物,但千钧一发之际,提塔克制住了自己的本能。
——我绝对不能惹我的主人生气,绝对不能!
「嗯,咕咚……哈,哈……」
见习女仆把唾沫吞进喉咙,接着张嘴伸舌,主动给爱人检查,证明自己尽到了人肉痰盂的本分。
「做得很好。」吕一航摸摸她的脑袋,得到了娇媚的谄笑作为回应。
但是,这样取悦主人还不算够。提塔深吸一口气,把丁字裤向侧方扯开,坐到吕一航的腿心,用淌蜜的裂缝对准朝天耸立的肉棒,缓慢地下沉腰部。由于她私处已湿得不成样子,没费多大劲就插了进去,濡湿的蜜肉嵌住狰狞的怒龙,软腻的褶皱不断摩擦着尖端。从间歇性收缩的膣内触感中,就能猜到她心里有多兴奋。
「啪!啪!啪!」
一只手掌有节奏地拍打着提塔的屁股,每一击都掀起一阵酥白的肉浪,看得周围众人胆战心惊。
也正是由于疼痛的刺激,提塔本就紧致的小穴触电般一抽一搐,「唧唧」的淫水声变得更加刺耳。娇嫩的阴道被肉棒填满,红通通的膣肉撑得将欲裂开,挤压的力道更上一层楼,不榨出吕一航的精血誓不罢休。
「啊啊啊啊……主人好厉害……提塔要爽上天啦……哦嗯啊啊啊,快点干死提塔,干死你的小女仆!」
提塔与吕一航做得最多,也做得最久,身体机能契合无比,浪叫之时毫不顾忌他人眼色,若看到她床上的放荡姿态,谁猜得到她是校内那个优雅端庄、不苟言笑的哥特萝莉?
与此同时,吕一航在心里泛起苦笑。实话实说,他并不擅长粗鲁地对待别人,但为了迎合提塔的受虐性癖,他不得不时常扮演抖S的角色。
这就是后宫之主的自我修养吧:为了让所有人都能获得愉悦,性爱的方式必须因人而异。
「别光顾着责罚提塔啦,我没及时帮主人解决勃起,也该受惩戒。」
克洛艾呵呵笑着,在吕一航的脸上坐下,短裙边沿掠过他的鼻尖,润泽的花唇恰好落在他嘴前。但克洛艾没把全身的重量都压上去,而是保持一个若即若离的间距,让他无需承重,只用伸伸舌头,就能饱尝甘香的蜜液。
吕一航舔弄着鲜嫩欲滴的粉鲍,间或用舌尖刺激微凸的阴蒂,继而张开大口含在嘴中。这么吮吸相当费劲,好比不用吸管喝袋装牛奶,必须从窄小的豁口中啜出液体,「滋滋」的尖锐噪声不绝于耳。
尽管欧美女子给人羊膻味重的印象,但克洛艾的淫液出奇地寡淡,口感清爽凛冽,令人联想起春日雨后的青草芬芳。吕一航不由得产生怀疑:是不是英国国教有什么独特的修炼方式,才造就了克洛艾清新的体味?
互相清理完精液的夏犹清母女也耐不住寂寞,一左一右伏于吕一航身侧,吮吸起他的乳头,任他的双手抚摸两只形状相仿的翘臀。柳芭则俯身到他的胯间,将沉甸甸的睾丸包裹于口腔中,像做着精细的护理服务,同时提拉乳头自慰,连提塔的淫液溅落到脸上也浑然不觉。
吕一航闭上眼睛,只管享受,感到周围全被甜美的呵气和馨香的热量包围,灵魂像热气球般不断上浮,一直飘到天花板上方,俯视着床上的淫乱男女。
这就是6P的滋味吗?
虽然吕一航也曾经历过好几回后宫性爱,但一英战五美还是头一遭。五名女生齐心协力,将他包围得密不透风,提供层次分明的复合快感,简直是异次元般的做爱体验。
不过,更令人惊叹的是,她们没经过任何讨论,就能各司其职,有序进攻吕一航的各种敏感点。
——明明我们六个人是第一次一起做爱,为什么配合得如此亲密无间?
吕一航隐隐感到,他和后宫们冥冥中有一种妙不可言的连结,就像提线傀儡戏里的牵丝偶人,不必言语也能进退合宜。
这种连结是如此强力,使女生们获得快感的步调也趋于一致——
「啊啊啊啊啊!」「哦哦哦哦哦!」
吕一航加快舔舐和抽插的节奏,克洛艾和提塔同时达到了高潮,下体齐齐喷出荔枝汁似的稀液,在床单上画出两滩暗色的水洼。
他仰面陷在枕头里喘着粗气,与翻下身来的克洛艾深吻,借舌头交缠的机会,将满嘴的淫水吐到她嘴里,克洛艾也很配合,搅动起香软小舌,把自己的分泌物吸得一干二净。
分开的嘴唇间扯出半透明细丝,吕一航坐起身来,把浑身瘫软的提塔从屌上抱到一旁:「下一个轮到柳芭了……哇,你怎么穿成这样?」
就在刚刚的时间内,洗完澡的柳芭也换上了情趣服饰:
上半身是浅葱色水手领的白衬衣,系着一只颜色略深一点的领巾,衬衣短得连肋骨都遮不住,被傲人的巨乳高高撑起,白皙的南半球暴露无遗。下半身穿着一条黑丝裤袜,是能透肉的轻薄款式,因为没穿内裤,腿间肥美饱满的花唇一览无遗。
——JK水手服……如果真的能把它称为水手服的话。清纯与性感,天真与魅惑,两者在柳芭身上达成了完美的统一。
「好看吗?」柳芭撩了撩鬓边垂落的银发,嘴角翘起一个得意的弧度。要是从打扮来看,她像极了喜爱cosplay的御宅白妹,很有成为网红博主的潜质。
「好看。」吕一航喉结动了动,竖了个大拇指,「我很早就觉得你适合黑丝,不过从没见你穿过。」
柳芭对他送了个秋波,模仿出稚嫩的嗓音:「主人要是喜欢,我可以多试试的。」
身材高挑的俄国美人本就有一双大长腿,而黑丝裤袜紧裹在她的腿部,一直延伸到腰际,更是勾勒出美妙的曲线。吕一航摸着她的小腿,感受尼龙材质的光滑感,不无遗憾地说:「但你穿得这么严实,让我怎么肏?」
只需一瞬眼神的交汇,柳芭就看出了吕一航的破坏欲,挑眉微笑道:「想撕开它吗?可以哦。」
「喂,明明是我买的。」克洛艾在边上吐槽,但没人看向她,也没人理会她对财产所有权的声明。
柳芭叉开双腿坐在床上,把最要害的部位敞开。吕一航用手掌滑过尼龙纤维,顺着她紧绷的大腿向上平移,刮出「咝咝咝咝」的细响,最后在腿心的两瓣肉贝处停了下来。
隔着一层丝袜,也摸得出温湿的感觉,汗液和淫水闷在密闭空间内,被情欲旺盛的体温烘得发热,酿造出销魂蚀骨的糖浆。
吕一航将食指按在绵软的阴唇上,卡进黑丝的网眼:「从这里开始?」
没等柳芭回答,他指节骤然发力,经纬线在蛮力下左右扯开,发出琴弦绷断的锐响。
「还挺轻松的嘛。」
吕一航再度用力拉扯,把裤袜的破口开得更大。有一小块黑丝被淫水黏住了,他拨走这块碍事的部分,然后分开两片花唇。肉壁呈现出深红的桃色,艳丽得非比寻常,似乎要渗透出血水来。
吕一航挺枪上前,正面压到了柳芭的身上,二话不说地扎入她的蜜穴。两瓣嫩脂夹着威武的肉棒,似有一种莫名的吸力,缓缓将龟头纳到更深处。
「哦,哦啊啊啊,好深,好爽啊!」
柳芭本就体质敏感,再经吕一航的爱抚调情,触觉更是放大到了极致。肉菇在阴道内反复剐蹭,她浑身剧烈抖颤,双脚缠到吕一航股后,勉强保持不失神。
掀起堪称寒碜的水手服乳帘,吕一航交替吸着柳芭的两颗小樱桃,发出「咂咂」的声响。她的胸部比哈密瓜还大,乳晕和乳头却小得惊人,和硬币差不了多少,色泽像未成熟的蜜桃般透着浅粉色。放到嘴里或吮食或啮咬,有说不尽道不完的趣味,怎么品也品不腻。
吕一航叹了口气:「我有点不想和你生孩子了。」
柳芭被肏得喘不过气,但听了,还是勉力挤出两声呼唤:「为,为什么?!」
自古以来,女仆都会有和家主生个孩子的愿望,柳芭也不例外。不过,她可不是想借怀孕的契机一步登天,而是出于对吕一航过度泛滥、近乎母爱的恋心。
「一想到她要和我抢奶吃,我就心里堵得慌。」
「噗嗤」,边上的提塔偷偷发笑,用手掌遮掩住嘴。
柳芭焦急地绞尽脑汁,提出了一个主意:「那……我可以给孩子泡奶粉,把我的母乳都留给你喝……」
「别考虑这么多了,先喝喝我的牛奶吧。」吕一航微微一笑,在她的乳房顶部上留下一个咬痕。
一泡浓精猛地射往柳芭花心,分量多得漫溢出来,染得她股间一片黏糊。
银发女仆娇躯痉挛,翻起白眼,胸口不住地起伏,竟然昏死了过去——约是吕一航的牛奶太补了,吸收不畅导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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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息一阵过后,吕一航平躺着,后脑勺安放在绵软的奶子上,一边是巫沅君的右乳,一边是柳芭的左乳。胸围最大的两个美人勠力同心,将两只圆润巨乳贴得紧紧的,化作一只奶脂喷香的枕头供君享用。
她们俩以乳房为枕头,以大腿为靠垫,手上也没闲下来,在爱郎的躯干上抚摸,恋恋不舍地抚摸他的臂肌。
偶尔目光交汇时,柳芭便会向巫沅君亲切一笑,显露如前辈一般的关怀态度:怎么样?我们的男人真的很棒吧?
每到这种时候,巫沅君都会感到娇羞,自然而然地低下头去,不敢直视柳芭的目光。
「吕一航是我女儿的同班同学,依托这层关系,他妈妈也经常和我往来,也算是我的好友,可我却对吕一航做出了这种事……」
巫沅君心脏怦怦直跳,她明知这是跨越辈分的乱伦关系,但已情不自禁地深陷其中,再也没法逃离了。
如果说她的内心是缺乏爱情灌溉的荒原,那么早在吕一航插入她阴道那一刻,就已开出了违反季节的桃花。
「加油,加油!把精子全都射给我吧!」
克洛艾高高举着手花,甩出「沙沙沙沙」的杂音,以女上位凌驾于吕一航身上,卖弄风骚地提胯扭腰。这是她最钟爱的体位,因为能给她「一切尽在掌握」的支配感——呃,纵使没法弥补跟主人的床技差距,但至少能在他面前多撑几分钟,不会像杂鱼那样五秒就泻身。
吕一航伸手揉捏她的两只巨乳,随心所欲地搓成各种奇异的形状,在他的指缝之间,乳头因充血变成了娇艳的暗紫色。
吕一航嘟囔道:「以后让你模仿Cure Yell吧,一定很合适。」
没看过Q娃的英国少女纯真一笑:「那是什么?不过,如果主人想的话,我保证能做到!加油,加油……」
刚和克洛艾发展肉体关系时,吕一航就觉得她像美剧里的金发大奶啦啦队长,处于学校阶层的顶端,到哪儿都横行霸道,想霸凌谁就霸凌谁。今天克洛艾确实换上了啦啦队的衣服,不过,是独属于他一人的啦啦队长,尽心尽力做到性奴隶的职责,为压榨他睾丸中的精液而加油助威,真是可爱得不得了。
「呜哦……嗯嗯嗯……」
夏犹清和提塔贴附在吕一航身上,柔嫩的双乳在肋骨上压瘪成肉饼。两个女孩同时和他进行情意绵绵的舌吻,三条舌头交汇成一个Y字,甜蜜的鼻息扫过他的颈部,让他不禁血脉偾张。
要和这么多女生同时交欢,总会忙不过来的时候,更别说她们的体力不一定充足,时不时就要退出战阵稍事歇息。
然而,吕一航意识到,即使他无暇肏弄其中几位,她们也时刻保持着发情,下体一刻不停地分泌淫水,并且如虎如狼地凝视着他,焦急地想从他身上索取什么。
当「阴阳眼」发动之时,吕一航一下就察觉了端倪,随着淫趴的进行,有个法阵正围绕着他向外扩散。
——巴比伦律法第三法·[[rb:贪淫爱狱 > גיהנום מרושע]]!
这是情欲魔神西迪的独门秘术,将范围之内做爱的人们紧密相连的法术。并不是什么「共感」或「通感」,而是情绪层面的连结。
比方说,吕一航现在正在抽插克洛艾,其他四位女生并不能直接感受到小穴被填充的酸麻痛感,却能感应到她内心潮汐涌动般的高涨快感。激动、愉悦、放松、自由、解脱……繁复多样、饱满真挚的情绪,她们全都体会得到。
六人份的感情叠加在一起,彼此融合、交汇、共振,所有人全都进入了「心流」般的忘我状态,心中只想着同一件事情:来一场足够过瘾的群交!
「这就是西迪的力量……太不可思议了。只要在床上,我好像就无所不能。」
吕一航居于「贪淫爱狱」的正中央,心中被难以表达的惊奇占据,仿佛睁开了一只更高维度的眼睛,洞悉着后宫众女的情绪波动。哪怕拥有柳芭的「妖眼」,也未必能观察得如此细致。
然后,他维持着插入克洛艾的姿势,略微偏过头去,伸臂搂住最欲求不满的那个女孩的腰肢,嘴唇啄向她的秀靥:「下个就轮到你。」
夏犹清耳朵染上赤红,下意识地反问道:「你还记得我啊?」
「我一直记得。」吕一航抱住她,说话的语调一如当时那个中学少年,「就像记得你最喜欢的漫画家是诸星大二郎。」
夏犹清睫毛一动,突然笑出虎牙,扑到他的怀中,柔声说:「我喜欢你。」
当初在QQ聊天框里写了又删的告白,已成了随口而出的情话;当初不敢触碰的指尖,在对方的身上游走成最熟稔的笔画。
他们的舌头深入彼此的口腔,唾液的潮汐漫过臼齿的礁石,代替语言互相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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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短促有力的喘息,墨色绸缎般的黑发在空中飘扬。
夏犹清双手扶着衣柜,做出竖立一字马的姿势,舒展成惊心动魄的几何图形——右腿笔直贯向天花板,左足尖如芭蕾伶娜般点地,健美的腰部绷出人鱼线。
如此高难度的体位,放眼整个房间,恐怕只有夏犹清驾驭得了。她本是网球健将,身体柔韧性强得惊人,能在球场上用出夸张的滑步救球,如今成为了吕一航的泄欲飞机杯,亦是使出浑身解数。
吕一航从从侧面后入她的花径,本想怜香惜玉地慢慢插入,但她穴内淫水流得滑腻不堪,纵使窄小异常,竟也一插到底,毫无阻碍。外加克洛艾跪坐在主人身后,丁香小舌深入他的肛菊,竭力以舌尖逗弄前列腺,刺激他勃起得更加硬挺。一前一后两重快感,纵是魔神之屌也难以抗衡。
巫沅君一手举着女儿的脚踝,一手托着她的腰窝,皱眉提醒道:「当心点,别跌倒了。」
「没事,我撑得住……嗯哦,啊啊啊啊……」夏犹清回应道,但抽插引起的「唧唧」水声愈发激烈,她很快就被干得龇牙咧嘴,连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了。
巫沅君扭过头,怨意颇深地瞪向吕一航,眼神分明在说:你在干什么好事!
吕一航无暇在意巫沅君的不满,因为绝少有人享受得到这个待遇——岳母亲自分开女儿的阴道,方便女婿深入花心——光是想想这个场面,就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而且,这么感人的母爱,怎能不予以报答?吕一航抽插夏犹清的同时,不忘侧首同巫沅君舌吻,用魔手在她的豪乳上肆意揉搓。巫沅君难以呼吸,只得以鼻腔发出几声闷哼:「呜呜……嗯啊,嗯呜……」
吕一航贴到她的耳边吹气:「喜不喜欢看我干你女儿?」
「喜,喜欢……」其实她根本没听清女婿的提问,但情欲早已冲晕她的大脑,思考的能力随后背的汗液一起蒸发散逸。
噗咻——
夏犹清被内射过后,无力地坐倒在地上,眼睛眯成两条细缝,呼哧呼哧地喘着气。穴口被肏弄得合不起来,白浊的精液从阴道中满溢而出。
扑通,扑通。按时跳动的不止她的心脏,她的腹中仿佛架着一只小锤子,不断敲打着她的子宫内壁。
在疲惫的迷离之中,夏犹清依稀看到,吕一航把她的母亲摁倒在衣柜上,用那根沾满自己淫水的战枪,冷不丁地后入母亲的花穴,插得她苦苦哀求,「慢点,慢点,小清还在看着呢」。
但不久之后,传来了拍击臀股的声音,吊钟似的大奶有节奏地摇曳着,在自己面前晃出香艳的乳影。
「真是的,怎么会有这么花心的男人?」夏犹清嘟囔道,脸上带着解脱般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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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趴从午后开始,不知持续了几个钟头。一根肉棒时而被膣肉挤压,时而被唇舌吸啜,流连于不同的肉缝中,被好色的女孩们保养得无微不至,一刻也没有暴露在空气中过。
五个后宫佳丽被爆肏到晕厥,再被爆肏到清醒,连时间的流逝都辨别不清。反正每人至少都被中出了三次,身子骨软得像一滩烂泥,心情唯有「尽兴」二字可以形容。
到了最后阶段,她们每个人都撅着屁股,背部和臀股白花花地连成一片,好似一道欺霜赛雪的绸缎。吕一航看哪只屁股顺眼就插哪个,不讲顺序地随机后入,屌上带着五人混合的蜜汁,直接搠入她们的花心,插得清脆的娇喘此起彼伏,组成一支淫乱至极的阿卡贝拉。
「转过身来!」因为过度劳累,吕一航的嗓音有些沙哑。
听到这声命令,他的后宫团无不乖巧地转动身子,五张千娇百媚的脸蛋对着吕一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最后一发,是射到脸上,是毫不留情的颜射。
她们的绝美容颜染上了一层白浆,属于男人的腥臭气味钻进了她们的鼻腔,说不定,还夹杂着她们自己发情时分泌的淫水……
提塔、柳芭、克洛艾、夏犹清、巫沅君彼此相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为对方的窘相感到滑稽。最终,她们一齐望向爱人吕一航,荡漾出幸福的微笑。
吕一航张开双臂,一把拥抱住他的后宫们,用温暖的体温炙烤她们的胸怀:「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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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暗,柳芭伸了个懒腰,挣扎着从床上爬起。在她的身下,香汗渲出了一片黑灰色的水渍。
经过长时间的交合,她的模样简直惨不忍睹。水手服被拉扯得只剩半边挂在肩头,剩下半边的大奶颤巍巍地露在外面,雪肤上的精液淫水凝固成垢。
从性欲的角度来看,这幅战损的打扮更能诱动兽欲,让人忍不住侵犯她吧。
「别去做饭了,还是点外卖吧。」看到她脚步蹒跚的样子,吕一航及时叫住。
半小时后,六人其乐融融地吃完了外卖的披萨。刚经历完一番持久战,大家都做得很累了,吕一航也感到四肢疲倦,回了主卧后,没过不久,他就躺倒在丰满的胴体之间,沉沉地坠入梦乡。
在梦境的世界里,他见到了西迪。
笑靥如花的魔神坐在中式凉亭里,朝台阶下的他招了招手。
西迪的手边摆着一尊紫砂茶壶,身后立柱挂着一只铜鸟笼,文鸟在笼中啁啾鸣叫。与其说是司职情欲的魔神,更像无聊到极点的遛弯大爷。
但若看到她的面容,谁都能理解她被称为魔神的缘由。赤色的眼眸折射红酒般的光晕,洁白如霜的长发绾着珍珠发饰,执壶斟茶的手腕戴着蛇形银镯,缥碧如水的低胸礼裙曳至地面,绝美中夹带着诱人癫狂的邪性。
「[[rb:蛇蝎美人 > Femme Fatale]]」,这个词像是为她量身打造的。为了博取她的一抹微笑,哪怕当即自刎,或许也会有很多男人欣然照做呢。
回忆第一次觐见西迪,是在一座破败的神庙中,比落入草莽的王族还落魄。而现在她打扮得这么光鲜亮丽,甚至有闲情逸致幻化出首饰,就说明神力恢复了不少吧。
西迪徐徐张开朱唇:「您……」
吕一航赶紧打断:「你别问了,我没满足!」
西迪无辜一笑,端起紫砂茶壶,眨了眨眼:「这么有警惕心啊,妾身也不是时时盯着您的灵魂,别把妾身想象得那么贪婪狡诈嘛——您想喝一杯吗?」
才怪,不贪婪狡诈就不是魔神了。
吕一航走向西迪,在她对面坐下,用指关节叩了叩桌板:「茶可以,酒就算了。」
「反正是在梦里,无论您想喝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倒。」
「那就要水果宾治味芬达。」
「真能折腾啊……喏,给您。」
西迪执壶的玉手一旋,壶嘴倾向杯中,倒出一杯淡红色的汽水,气泡滋滋地顺着杯壁攀爬。
吕一航接过茶杯,叹道:「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你会引诱我多多做爱,因为我做爱的次数越多,我就越能掌握你的魔法——你还怪好心眼的。」
西迪露出感动的表情,矫揉造作地抽泣两下:「没错,您终于理解妾身的苦心了。妾身作为伟大的魔神,执掌的权柄乃是『情欲』,所创作的魔法全都基于『情欲』二字。您只管在女人身上宣泄欲望就好,在这个过程中,您会自然而然地变强。」
「那么,我现在学会了你的哪些法术呢?」
明明是活了几千年的老妖精,西迪却装嫩似的掰起了手指头:「让我数数……『巴比伦律法』合计一十三法,您已经习得了第一法『尘世欲火』,第二法『永劫渴涸』,第三法『贪淫爱狱』……以及第十二法『命定染着』。」
吕一航听着西迪的话,在心中默默思考:「尘世欲火,可以让女生瞬间动情,是很便利的前戏手段;永劫渴涸,让我即使连续作战,也能保持性欲昂扬金枪不倒;贪淫爱狱,能将所有人的情绪和性欲叠加起来,有助于促进淫趴的氛围……」
吕一航忍不住露出苦笑:搞毛线啊?都是些在床笫之上大显神威的法术,对打架一点帮助都没有。若想在新生杯淘汰赛上走得更远,总不能指望这些奇技淫巧吧?
等一下,有个没听说过的法术,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讲不准能成为秘密武器——
「『命定染着』是什么?」
西迪不紧不慢地抿了口茶,回复道:「您听说过『魔帝』帕剌玛路斯吗?」
「嗯,二战期间『万魔殿』的首脑,纳粹德国的帮凶,据说也是个魔神契约者。」
「完全正确,与他签订契约的魔神,是司职战争的埃力格。帕剌玛路斯出生于普鲁士的军人家族,少时渴望在厮杀中建立功勋,却因体弱多病,只能在家疗养。机缘巧合之下,魔神埃力格改变了他的命运,带他亲身享受了两次世界大战,差点打下整个欧洲大陆。您瞧,我们魔神多么温柔体贴,多么神通广大。」
吕一航哂笑一声:「哼,但他在柏林战役中战死了,死得比希特勒还早几天。你们魔神也是时灵时不灵啊。」
西迪眼眸闪烁,透着血红的妖异光芒:「可是他的愿望的确实现了,不是吗?以吾等魔神之神威,能篡改契约者的因果,将他们的人生引到一个全然不同的方向。」
「那我……」
「主人,正如埃力格引导帕剌玛路斯奔走于无数战场一样,您被妾身附上了第十二法『[[rb:命定染着 > ארוס מיועד]]』,命运的航线就彻底改变了。您必将和无数女子缔结姻缘,享受群芳簇拥的后宫生活——没有其他缘由,只因这是命中注定。」
西迪激情澎湃的演说没能打动吕一航,他端起茶杯,平静地笑了笑:「你是不是对其中的危险性避而不谈?我会不会获得赵涛那样Nice Boat的结局?」
何为「染着」?佛学中的「染着」,意思是「由于贪爱等烦恼,心中有所染污与执着」。尽管佛学家认为染着乃是为相所缚的虚妄,怎么说都是个难听的词,但既然和情欲魔神签下了契约,注定一生都无法摆脱染着之心了。
「哎,多疑的小鬼!」西迪气得跺了跺脚,笑骂道,「您的后宫生活必将和谐美满,这也是命中注定的——不过,这得建立在您学全了『巴比伦律法』之十三种法术的基础上,否则难免会有意外风险。要是您想多领悟几个法术,必不可少的就是和不同的女生多多性交,明白了吗?」
绕来绕去,西迪还是绕不开这个建议。
看来这两个月里,她靠着吸收精气,尝到了不少甜头啊,难怪会这么食髓知味,恨不得天天催促「赶紧给老娘做爱」。
吕一航将清凉的汽水一饮而尽,起身离席:「谢谢,我会善用你的魔法的。」
尽管没能从西迪这里得到适用于战斗的秘法,但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他变得更「能干」了。
西迪露出微笑,感慨道:「初次见到您的时候,您只是一具随波逐流的躯壳,内心空空如也。现在您终于学会享受欲望了,这是多么可喜可贺的事。纵观人类历史,一切惊天动地的大业,都不过始于某个小小的欲望。您的欲望之种,到底会结出怎样的花朵呢?」
吕一航居高临下地望着她,鼻孔中溢出一声短促的冷笑:「我能有什么欲望?」
「当然是名为『恋爱』的欲望。」西迪朝他挥挥手,作为简短的告别,「祝您命犯桃花,吾的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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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一航从魔神之梦中醒来,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还没到晚上10点。但女孩们都已经筋疲力尽,随意盖了层保暖的毯子,躺在他左右两侧酣睡。
提塔和巫沅君的睡相好点,微偻着身子侧卧着,呼吸声也又轻又细;夏犹清和克洛艾的睡相差点,张牙舞爪地伸展四肢,肆意侵犯邻人的领地。
按平常的作息习惯,现在正是脑力最旺盛的上半夜。吕一航难以再度入睡,感到无事可做,便为她们掖好毯子,悄悄下了床,想到外边透透气。
他一拉开门,竟与柳芭撞了个满怀。柳芭将银线般的秀发盘成发髻,双手捧着一只玻璃杯,脸上露出惊奇之色。
她尽可能压低了音调:「主人,你想喝水吗?我怕你口渴,给你倒了点水来。」
由于刚刚睡醒,吕一航确实口干舌燥。虽在梦里喝了西迪的汽水,但毕竟解不了现实的渴。
吕一航合拢门扉,拍拍柳芭的侧腰:「出去再说吧,别打扰她们睡觉了。」
他们走到餐厅,在餐桌边坐下。吊灯在桌布上照出暖色的光晕,吕一航屈指轻叩玻璃杯壁,小口小口地啜吸着。只是一杯加了冰块的凉白开,竟被品出了山崎12年的仪式感。深夜时光在静谧之中流淌,两人的影子投在地上,虬结成你中有我的连理枝。
柳芭坐在恋人的身畔,双掌托着脸颊,犯花痴般傻傻笑着。
贤者时间的忧郁侧颜倒映于她的瞳孔,犹如远古昆虫坠入松脂,凝成琥珀永久封存。
吕一航留意到柳芭暧昧的眼神,与她对视了一分钟有余,直到自己也绷不住了,才憋着笑发问:「这位女士,我脸上有今晚的酒单?」
柳芭将银发的末梢拂至耳后,浮想联翩地说:「我们几个人聚在一起,就像一户大家族一样。如果每一天都能像今天这样开心,那该多好啊。」
大家族吗?大家族有什么好的?凡是人多的地方,都会有蝇营狗苟拉帮结派的阴私勾当。比如巫沅君出身的荆州巫家,表面上是受人尊重的名门,实际上充斥着伪君子和真小人,迫使年幼的巫沅君也沦为内斗的棋子。
说到底,柳芭只有母亲一位亲属,从未感受过热热闹闹的家庭氛围,所以才会对聚众而居的生活抱有幻想吧,实在是太单纯太天真了。
……可是,吕一航何尝没有幻想过呢?假如和心心相印的少女们同住一个屋檐下,一定能组建和谐的家庭,造就完美的后宫生活吧。
幸运的是,今日的6P乱交过后,已经能看到这个梦想的雏形了。
吕一航闭上眼睛吟道:「『飘飖放志意,千秋长若斯』,我的志向也是这样。」
柳芭双手交握成拳,支撑起下颌,歪着头问道:「啥玩意儿?」
因为柳芭身量颀长,丰臀沃乳,眼睛略有些吊眼梢,给人强势的印象,说她不是御姐都没人信,所以一旦显现出呆萌的一面,就会形成惊人的反差,在看客的心底烙上深深的印记,想忘都忘不了。
吕一航忍俊不禁,倾身摸摸她的头:「这是曹植写的诗,表达的是宴会后的心境……你多读点中国的古书吧,要是提塔在的话,就不会问这种问题。」
柳芭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抱歉地笑了笑:「古文太难了,我读不来。我只要照顾好你们就行了。」
夜晚是一条流向黎明的长河,夜聊的人是顺流而下的船夫,不用费划桨的力气,就会被浪涛送到下游。黑发青年和银发女仆畅谈了很久,从怎么备战期中考试,到考完试如何放松身心,甚至是毕业之后的去向,总之尽是些关乎未来的话题。直到眼皮打架了,才依依不舍地动身回房。
虽说六个人共处一室,空间就会变得逼仄,但只要每个人都横着睡,那张大床也能容得下大家一齐躺卧吧。
「对了,万一妹妹查起岗来怎么办?」走到主卧门口,吕一航想到要给吕之华一个交代,便向柳芭问道,「你有没有拍披萨的照片?」
很多女生有饭前拍照的习惯,柳芭也不例外。而且她还肩负着女仆的职责,要为提塔准备一日三餐,所以必定会记录好女主人的食单,以保证菜式多样、营养均衡。
柳芭掏出手机,用小指划弄屏幕上下翻找:「拍是拍了,但拍得不咋样……有点糊可以吗?」
吕一航说:「没事,传给我就行。」
收到照片后,他放大检查了一遍,确保没有女生的肢体乱入其中,才安心地上传了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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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瀛洲大学的单人女生宿舍内,程秋籁正侧卧在床上准备就寝。但她刷到吕一航的最新朋友圈,倏地绽出甜美的微笑,顺手按下了截屏键。
现在睡觉还太早了。她向枕边摸去,打开了床头灯。
「滋滋滋滋滋——」书桌上的小型打印机开动了,出口的缝隙中吐出一张纸来。
程秋籁绑了个低马尾,随手倚在肩膀前,走到桌前取出新鲜出炉的A4纸。她将尚有余温的纸张贴在腮部,反反复复地摩挲,有如被一只柔和的大手抚摸脸庞。当她回过神时,这张纸已变得像僵尸般冰凉。
她面颊发红,「呵」地轻喘一声,从抽屉里拣出一本牛皮手帐,翻到合适的页面,在桌上平摊开来。
手帐的每一页上,都是裁成小方块的纸条,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如同博物馆中的蝴蝶标本。从正面翻起,是打印下来的吕一航聊天记录,从背面翻起,是吕一航各大社交媒体内容截图。
像这样的手帐,程秋籁每年都会制作一本,自从上初中以来,年年如此。
电子数据好比沙滩上的涂鸦,潮汐涨落之间就会抹得干干净净,实在不够可靠——唯有将它化作铅字,才能固定成永恒。
用剪刀裁下朋友圈截图,靠胶笔均匀涂抹,仔细粘贴到书页上,大功就此告成。
程秋籁将手帐平举起来,又端详了几眼这张照片。
——这是哪家店的披萨?哦,叫「达○乐」……桌上摆着那么多只披萨盒,一定是和很多人一起吃的吧?说起来,我还没和一航吃过这种东西呢。
身为华山派的高徒,习武的要求让程秋籁杜绝了高热量食物;身为上海大户的女儿,家中的规矩使她远离了平民外卖。
宗门的希望之星,师父的关门弟子,父亲的掌上明珠……在这些身份之间,程秋籁处理得游刃有余,时刻伫立于舞台中央,享尽了外人惊羡的目光,但宠爱与束缚本是一体两面,每到独处之时,暗处仿佛有千万只眼睛盯着她,无形的锁链悄然缠上她全身,令她呼吸也不得自由。
她害怕那些注视着她的眼睛。
等到大学毕业以后,挑选婚姻对象了,绝对也会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吧。
因为拜了个年纪很大的师父,程秋籁在华山派中的辈分高到离谱,虽说她自己不情不愿,但她已被视作华山派的中坚力量,婚姻之事的定夺必须得到「五观峰主」齐齐首肯。父亲就更保守了,挑选女婿只挑身份证号310开头的,即使把要求放宽一点,也得是屋里向有铜钿的江浙青年。
——若要和心上人长相厮守,到底要破除几重关隘?
「一航……」程秋籁樱唇翕张,眸中闪动着星辰般的泪光,「为什么陪在你身边的……不能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