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次的抽奖活动根本不会有人中奖吗？”
艾薇儿听了也明白了：“全是我们的托，宣传之后就把钱拿回来了对吗？”
难怪说不是大额支出。
岂止不是大额，简直就是白嫖了。
“不不不，支出还是有的。”伯德否定道，“我们例如每人50元的介绍费。这个还是会照常发的。”
“介绍费？”
“嗯，对介绍朋友投出公正一票的人，会给予50元的介绍费。”伯德点头，“这笔支出会正常发放。”
50元对20万，这个差距也太大了
艾薇儿此时的怒气也消失了，点点头：“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以前还会震惊一下，现在已经习惯了。
只能说人的底线是会越来越低的，尤其是政客。
菲比在边上默默听着，她对肖恩这个名字还是很熟悉的，当场就是同情对方，结果因此被伯德给骗了个膝枕
只是没想到，当初只是希望给肖恩安排给力所能及的杂活，现在却干上了狗托
应该比杂活更好？
前任秘书小姐的表情有些许之余，不确定道：“但是伯德先生，这个应该算是欺骗吧？”
“理论上是的。”
“什么叫做理论上是的？”
“理论上是的的意思，就是实际上不是；同理，理论上不是的意思，就是实际上是的。”伯德道。
“”
菲比沉默了一会，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呼...还真是伯德先生您的风格，一直没变过呢。”
“菲比小姐看样子变化很大呢。”伯德笑了笑。
“是啊遇到了不少事呢。”菲比苦笑了一下，“不介意的话，伯德先生愿意听我谈谈吗？”
“乐意至极。”伯德道。
餐厅。
“之前在福克斯区都是伯德先生请客，这次在中央市，我来请客好了。”
“呵呵，那就破费了。”
简单点了两个菜后，秘书小姐开始倒着这段时间遇到的苦水。
“母亲将我安排到了一家矿业公司，说要先见识见识我的能力，再决定从哪个岗位安排我做起。”
倒是很合理的选择。
虽然女儿跑出去一趟，回来看上去成熟了许多，但到底能不能干事还是得先确认一下。
伯德点点头：“然后呢？”
菲比摇头道：“里面的情况简直让人震惊，一个垄断性质的矿产公司，竟能做到每年亏损，而公司的账目更是乱七八糟我花了快半个月时间才终于捋清楚。”
“然后呢？”
“然后我当然想整改这种情况，但是当我实际想要操作的时候，却受到了难以想象的阻碍我的同事，我的下属，乃至于我的上司都在阻止我这么做。”
“我的同事担心我做出成绩，爬到了他们的头上；我的下属担心这会影响他们的工作，虽然那家矿业公司连年亏损，但依靠政府的补贴依旧能勉强维持下去；我的上司则担心的更多，担心我连带着害他得罪人，担心我失败了连累他，担心我成功了爬到他头上甚至我怀疑那些账目上的亏空直接就与我的上司有关，但是我手头暂时没有证据”
难，难，难，千难万难。
无论想做什么都无从做起，纵使有心有计划，却无从下手，事事都是阻碍。
“跟这样的一群人在一起，怎么能干好公司呢？”
“整个公司从上到下都已经烂透了，真想把每个人都换一遍，彻底换血。”
说着说着，菲比小姐拿起了酒杯。
前任秘书小姐以前是很少喝酒的，她认为饮酒并不健康，而且喝酒会让大脑迷糊，失去正确的判断力。
但今天似乎是满肚子苦水的原因，菲比毫不介意的给自己倒上了满满一杯，随后一口气饮尽。
伯德挑了下眉头：“要不少喝点？”
“没关系。”菲比重新倒上一杯，“虽然我没怎么喝过，但我母亲的酒量还是很好的，我想我的酒量应该也还不错”
虽然从遗传的角度来说，酒量大概率能遗传，但那也不是完全靠谱的啊！
伯德虽然很想如此吐槽，不过今天还是让她喝好了。
“呵呵，你刚入公司，就想让每个人听你话，确实不太容易。”他道，“不过你也没必要让所有人听话，该听话的听话就行了毕竟你的目的也不是让公司焕发新生。”
“什么意思，伯德先生？”
菲比抬起头，充满困惑的看向伯德。
“这只是一项能力测试，并不需要你尽善尽美，菲比小姐。”伯德微笑道，“利用上自己能利用的一切，许诺也好，威胁也好，欺骗也好，挑唆也好，总之压榨出能榨出的一切资源，然后想尽办法让公司实现一次盈利。”
“公司之后如何，是一地鸡毛与否，与你无关，那不是你需要考虑的或者换个角度，反正都已经烂完了不是吗？他们的情况又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至于具体的办法，菲比小姐，仔细想一想吧，毕竟是你的考验不是吗？”
“你说的对，伯德先生，可能我又太拘泥完美了。”
菲比陷入了深深的思考然后又灌了一杯酒。
其实在刚刚伯德说话的时候，菲比就一直在一杯又一杯的给自己灌酒，但伯德看她脸色一直如常，表情也没什么变化，再加上她说的自己母亲酒量很好，所以就没怎么劝阻。
“或许，我可以从上司的那个情妇下手。”
菲比眼神清澈的开口道：“据我所知，他是靠着妻子的关系进入这家公司的，但我上次却见到他跟一名妻子之外的女性关系审美”
伯德不自然的动了下脖子，点头道：“很好，然后呢？”
“许诺下属明年加薪20，虽然目前财政很大的负担，但反正到时候我也不在了。”
“很不错的思路，再然后呢？”
似乎因为受到鼓励的原因，菲比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至于那些碍事的同事，我”
话还没说完。
刚刚还眼神清澈，谈吐充满条理的前任秘书小姐，啪叽一声，就直直爬到在了餐桌上，眼看着似乎是失去了意识。
“？”
不是，说好的自己酒量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