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德,这样就行了嘛?”
“嗯,这样就可以。”
“可我怎么感觉,这只是普通的在抱着我而已?”
书房之中。
伯德坐在书桌的大办公椅上,娇小索菲娜被他抱在怀中,面前则是要攻略猜想所必须得一些资料,以及绝对充足的草稿纸。
虽然被伯德气息包裹住,确实有一种安心感。
但怎么想这也跟激发灵感没什么关系,只是单纯的两个人抱抱而已。
“别急,这只是刚开始。”
嗅着怀中魔法师小姐的蓝莓香气,伯德先是露出个舒心的表情,随即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道:“接下来才是真正开始帮你激发灵感”
说者他便捧住了索菲娜的脸,嘴唇落了下去。
虽然不理解这跟激发灵感有什么关系,不过在嘴唇接触,那种触电般的感觉产生后,索菲娜随即就闭上了双眼,同时小手也顺势的搂上他的脖颈。
已经不是第一次亲亲了。
这一次却跟之前有所不同,口中打着“帮助刺激灵感”的名义,伯德却是试着更进一步,分开了两排人体中以钙磷等无机物为主的组织。
索菲娜的脸蛋一下子就红了。
她立刻明白了伯德意思,于是短暂的犹豫后,也将由纵行、横行及垂直走行的骨骼肌纤维束交织构成的部分伸出,小心翼翼的用尖端与伯德的部分碰了一下,就像是许久未见的两人在握手打招呼一般的。
握手之后,便是拥抱。
由纵行、横行及垂直走行的骨骼肌纤维束交织构成的部分紧紧纠缠在了一起。
毕竟是第一次了解对方相关肌肉组织,索菲娜一开始还有点青涩,不过很快两人便进入了状态,你来我往,互相交替着开始发起进攻。
片刻之后,伯德有些意犹未尽的主动分开。
“差不多了。”他舔了下嘴角,“准备工作已经完成,可以进行研究。”
“唔”
索菲娜轻轻应了一声,脸蛋红红的,但看向伯德的眼神湿润的仿佛要拉出丝一般。
这种状态。
她怎么还有心思搞研究啊
不过见伯德似乎真的不打算继续了,索菲娜只好转过身,努力让思维回到面前的草稿纸上。
这并不容易。
就像是男生冲到一般突然让你做数学题一样,何况面前是难度高达3.5阶的赫尔曼猜想。
索菲娜满脑子都是在回味两人接吻时的感受,那种舌头拥抱的奇妙触感,精神压根集中不了一点。
啊啊啊啊
还想亲亲啊!
哪有到一半突然就中断了的啊!!!!
一肚子怨气的索菲娜抓着笔,开始在草稿纸上乱写乱画,全然没有一丁点研究魔法猜想的打算。
伯德这边。
见铺垫的已经差不多,索菲娜似乎开始了思考,心念微微一动,使用了“一次性灵感启发卡(低级)”。
在那一刹那。
索菲娜的表情瞬间产生了变化。
一股灼热的感觉涌入大脑之中,仿佛是思维的火花被外界的力量强行点燃了般,无穷无尽的思绪在脑海之中翻滚、碰撞、融合、爆炸,迸发出绚烂的思想。
“这,这个是什么?”
索菲娜语气无比震惊,但是面部表情冷静的可怕,宛如一台机器。
这是因为大脑已经将所有的运算能力集中了起来,除开必需的心跳、呼吸、血液循环等生命维持程序外,像“表情”这种无关紧要的功能被强行中止。
带来的效果是惊人的。
此刻索菲娜眼中的世界,就仿佛自带了一个解析程序般,自动挖掘出潜藏其中的信息。
桌上伯德的银色怀表应当是上一辈的遗物,虽然铭刻了相同的姓氏,表盘似乎也翻新过,但那钥匙孔的位置有许多细密的划痕,清醒的人是不会留下划痕的,只有喝醉之人才会对不准
壁炉的地板上有一根金色的发丝,边缘带着一点点焦黑,应该是艾薇儿背着女仆偷偷玩火,不小心凑得太近烧到的
这种感觉,这种感觉。
索菲娜有种不切实际的虚幻感,但偏偏思维却是如此的清晰,目光是如此的锐利。
宛如受到了神明的注视,精神得到了升华。
脑中微微一动,过往那困扰她许久的魔电机的魔法阵简化工作,似乎一下子变得无比清晰,似乎只要花个半小时就能进一步大幅压缩,简直轻而易举。
就当索菲娜真的打算这么做的时候。
“集中精神,索菲娜。”
伯德的声音适时的提醒道:“别胡思乱想,把精力集中在赫尔曼猜想上。”
在他的提醒下,索菲娜顿时思维被拉了回来。
似乎这个状态的缺点,大概就是注意力太过集中,导致思维一旦发散,就很容易拉不回来了,耽误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上面——比如刚刚她差点就去简化魔法阵去了。
意识到这点后,索菲娜赶紧将注意力集中在了赫尔曼猜想之上。
作为断断续续花费数年研究的一个猜想。
她也尝试过不少种方法,暗中花费了无数的心血。
虽然最终的结果都是失败,并且也因为这件事,给本就消沉的她带来了进一步的打击,但却也积攒了相当之多的经验教训。
可以说索菲娜在这赫尔曼猜想上面的知识储备是足够的,但就像大多数困在其中的魔法师一般,缺少的就是一个突破的灵感,一个帮助她找对迷宫的方向、并且走到终点的灵感。
“灵感启发”的奇妙状态中,这一切不是问题
“原来,原来是这样。”
“我当初的方向是没问题的,只是忽略了一个地方”
明明只是看着空白的草稿纸。
但索菲娜的眼中越来越亮,思路越来越清晰。
她喃喃自语的同时,抬手在草稿纸上写下了第一行字,宣告了一场战争的打响。
【设N=p1p2……pn】
紧接着。
一道道算式在纸上涌现,以一种让人眼花缭乱的速度。
在这个过程之中,索菲娜完全忽略了四周的一切,也忽略了身后的伯德,仿佛世界都只有面前的白纸与算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