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地道老中央市人,菲比自然也是认识公主殿下的。
不过相对于到处出镜的公主殿下,菲比这位首相女儿的存在感就稀薄许多,而且她自己也不是喜欢出镜的类型,可以说认识她的人就没那么几个,估计也就经常在11宫上下班的人才能认出菲比。
而菲比也没有跟对方打招呼的打算,默默装作不认识。
简单聊了几句,了解了下不在的时间里发生过什么事情后,伯德坐在位置上开始工作,麻烦的公主殿下却也是赖在办公室,一个人东看看西看看,见没人搭理自己,便开始自娱自乐,东摸一下西摸一下。
爱玛莲观察了一下工作中的秘书小姐,顿时眼前一亮道。
“居然给自己安排了一下胸这么大的秘书。呵呵,一看就是图谋不轨——喂喂我问你,你是不是早就被这个男人玩过了?”
“”
肉眼可见的,秘书小姐的额头跳了一下:“这位小姐,请自重。”
“自重,什么自重?我可不是别人的秘书。”见有人搭理自己,爱玛莲一下子就来劲了,“嘿嘿,按照我了解的政府招募标准,你这种年轻女性想走正常流程,通过面试几乎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
菲比当即就不满意了:“在你看来,难道女性就不能成为公务员吗?”
“这可不是在我看来的问题,你自己观察一下,自己的同行有几个女性,那仅有的几名女性又有几名年龄低于30岁的。”爱玛莲顿了顿,补充道,“当然,抄写员跟保洁除外,除非你觉得这两个真的算公务员。”
菲比一下子还真被问住了。
仔细回忆了一下,政府大楼貌似还真没几个女公务员来着,少有的几个要么就是非常基础的最低级别的行政助理,等级高一点行政官员和执行官员,普遍年纪都偏大,基本四五十岁起步。
但她转而反驳道:“你说的对,但是当今首相就是女性,而且大臣中也有很多女性——更何况,公主殿下你自己不也是女性吗?”
“大臣的位置放一头猪上去都能干的好,自然没人在乎是男是女。”爱玛莲夸夸其谈,“至于我是生的好,一出生就是公主,换成王子一样好啊,指不定还更好。”
“至于首相那个老女人她的确厉害,但那已经跟她是男是女没有关系了,单纯是她自己厉害罢了。”
关于这点公主殿下倒还有点清晰的自我认知,知道自己是因为投了个好胎,而不是觉得是自己努力。
“那又怎么样?”
菲比淡淡的道:“我也会跟她一样,甚至超过她的。”
说完秘书小姐便低头继续工作,任凭说什么都不搭理爱玛莲了。
爱玛莲见状撇撇嘴,觉得有点无聊,很快她注意到一个奇怪的地方,脸上露出笑容,转头对伯德道:“喂喂,你也太爱干净了吧?办公室有必要收拾的这么整齐吗?”
“不是我收拾的。”
伯德随口回道:“菲比收拾的。”
“哦,这样啊~”
公主殿下当即露出玩味的笑容,随手扯了张白纸,嘴里轻哼着,将其撕成一个个的一小片碎片,将其捧在手心。
紧接着在秘书小姐震惊的目光中,就那么随手往边上的地上一撒。
“下雪喽~”
纸屑翻飞,爱玛莲笑嘻嘻的道。
菲比当时整个人就不好了,她全身一僵,看向公主殿下的眼神有种当场触犯法律的冲动伯德很怀疑假如有一个机会犯罪不会留下证据的话,说不定菲比真的就动手了。
为了预防首相女儿谋杀公主这种震惊全国的大案发生,伯德嘴角一抽,提前伸手就是一个爆栗过去。
“你干嘛?”
爱玛莲正得意着,突然被来了一下,满脸不爽的问道:“知不知道我这样很没面子的?”
“捡起来。”
伯德指着地上的碎纸屑道。
“没关系啦,过会保洁会打扫。”爱玛莲摆摆手,无所谓的道,“反正就一点碎纸屑而已——总不会有人看着不舒服吧?”
就差报菲比的身份证号了,往常看到伯德领带歪了都全身难受的秘书小姐此时看到满地的碎纸屑,那叫一个全身别扭,肉眼可见的嘴角都有些抽搐了
“快点捡起来。”
伯德立刻冷下脸,一副自己不捡,我就催眠让你去捡的架势。
“哼,捡就捡,这么凶干什么。”
想了下被催眠搞不好就不只是捡个纸屑那么简单,于是撇撇嘴,公主殿下还真就蹲在地上,撅着屁股将地上的纸屑一片片捡了起来,全部丢到了边上的垃圾桶里。
秘书小姐顿时全身舒畅,既是因为眼前导致强迫症的碎纸屑被清理干净,也是因为看到刚刚故意惹她的爱玛莲乖乖捡纸屑。
“谢,谢谢你,伯德先生。”
菲比感谢道,她刚刚差点忍不住蹲下去捡了。
“没什么。”伯德摆摆手,“这个人就是欠抽,你别搭理她要受不了今天你就先换个地方办公吧。”
虽然感谢伯德的帮助。
但菲比的内心也升起了疑惑什么时候,伯德先生跟这个公主殿下的关系这么好?
刚刚直接动手打她,公主殿下虽然生气了,但原因却不是打她,而是说“这样很没面子”,不仅如此,伯德先生对她说话还是一种像是下命令一样的口吻?
越想秘书小姐越是疑惑,于是趁一个爱玛莲跑出去上厕所的机会,忍不住开口道:“伯德先生,您跟这位小姐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伯德想了想,不确定的道:“哈士奇跟训狗师?”
精力旺盛的哈士奇会拆家,欠抽的公主殿下也会作死,得抽一顿才老实一点,他觉得这个定位比较适合自己。
主,主仆关系?
秘书小姐当即想歪了,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毕竟哈士奇跟训狗师这种比喻,怎么着都不太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