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夜月有气无力,狠狠瞪了齐天一眼:“我要做你娘子,小蛮自然是跟着的,小姐出阁,丫环陪嫁,也没什麽不妥。再说我跟小蛮情同姐妹,难道还真的看她去死?只是你日後,要好好疼惜我们姐妹才好。”
齐天怪笑道:“那就饶了我了?”
虚夜月叹息道:“饶你了。”
前有沉鱼落雁的俏丫鬟婉转缠绵,後有羞花闭月的美小姐推波助澜,个中的销魂滋味实非笔墨能述,都便宜齐天了!
但见棚中愈是浓得难以化开,迷迷糊糊间你嬉我闹欲罢不能,直至三人皆俱筋疲力尽,方才昏昏睡去。正是:
香棚碧架乐未央,并蒂美色竞荒唐。
欲解儿女痴迷处,销魂如何能参详。
不知过了多久,齐天迳先醒来,望着怀中海棠春睡的一对美人儿,只感如梦似幻般不太真切。
两个女孩皆是初承雨露,此际愈发娇艳,他忍不住垂下头去,柔情蜜意地左亲亲右吻吻,心道:“今儿能得到这两个小仙子,莫说此行不冤。嗯…不对不对,若这虚夜月乃是朱元璋刚刚招入宫中的才人……”
想起自己今夜还有朱元璋的一次聚会,顿时大叫不妙:“不知现在是什麽时辰了?”
忽听一个甜美的声音道:“坏蛋!”却是虚夜月也醒了。
齐天笑嘻嘻望她,温柔唤道:“娘子。”
那“如意角”的效力此时已耗去了七七八八,虚夜月心智已复,想起适才的荒唐与疯狂,不禁俏脸生晕,咬唇道:“你可得意呢,竟把我们两个都……都一块欺负了。”
齐天忙道:“那果子好生厉害,方才若不那样,小蛮只怕受不了呢。”
虚夜月似笑非笑道:“还理所当然罗。”两人声音都很小,皆怕吵醒了小蛮。
齐天只道她真恼了,立时慌了:“实是情非得以啊,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如有再犯,叫我齐天……”便要立誓。
虚夜月春笋般的手儿软软地捂上了他的嘴,娇嗔道:“慌什麽呢,都说饶你了。嗯……我和小蛮虽为主仆,其实早已情同姐妹,你若要我,日後她自然是铁定跟我的,所以呀,适才那样也不算为过。”
齐天边听边点头,不觉已笑得合不拢嘴,尝过了小蛮之後,若叫他以後再不许碰,心底还真真万分难舍呢。
“只是……”虚夜月顿了一下,丽目望着他慢悠悠地接道:“你打算以後把我们姐妹怎麽办?”
齐天哈哈大笑,搂着虚夜月道:“有了你们两个小仙子,我怎麽能将你们仍在这里不管?废话少说,这皇宫你们是不能待下去了。”
虚夜月环搂住爱郎腰杆,将火烫的粉靥贴在他胸前,梦呓般的甜声道:“可是,我是鬼王府的人质,朱元璋怎麽肯放过我,轻易离开皇宫?这一辈子,算是与你无缘了!”
说到这里,迷朦的秀目忽然眼泪汪汪,哽咽不已,整个人如中魇般僵住。
齐天柔声道:“你不知道你男人有多厉害?区区一个朱元璋,算的什麽?“
他凑到虚夜月耳边,低声肃然道:“再有三个月,保证教你看到,朱元璋怎麽死的!”
虚夜月泪眼婆娑,忍不住睁大美眸,最终点点头,表示认可。
齐天嘿嘿一笑,又将虚夜月和小蛮左拥右抱,甜蜜一番,时间到了,才将一大一小两个美人送回房间,自己飞向泛秀宫。
泛秀宫中,此时陈玉真正在暗自着急。
“皇帝马上就来了,这齐天怎麽还不到?”
她的房内,恭夫人早就到了。
这对贵妃太子妃,等待着“十年磨一剑”的朱元璋,雄风终於振奋,要来宠信了。
陈玉真和恭夫人,对朱元璋的那种能力心知肚明,更清楚此人的尿性,不过她们媚功入神,也不怕朱元璋如何如何。倒是陈玉真,对迟迟不回的齐天,颇为着急。
她知道齐天正在酝酿绝大的阴谋,针对朱元璋。
正在六神无主,突然一道风声闪过。
齐天,含笑站在了她身後。
“你跑到什麽地方了?”陈玉真不满娇嗔道,扑入了齐天的怀中。
齐天搂着陈贵妃那香风扑面的花躯,心神一荡,又要搞怪。
陈玉真狠狠瞪了齐天一眼,玉手一掐:“你以为现在是什麽时候?朱元璋马上就要到了!”
“皇上驾到!”
就在此时,随着夏太监一声,朱元璋含笑而来。
陈玉真吓得花容失色,已经来不及让齐天躲闪。谁知,齐天却大大方方,只是站在原地,笑对一脸惊讶的朱元璋。
朱元璋看到贵妃的宫殿中,居然有一个男人在,脸色立即阴沉下来。
“这是怎麽回事?爱妃?”他转向陈贵妃。
陈贵妃狠狠瞪了齐天一眼,款款下道:“启禀圣上,此乃臣妾的父亲,按照圣上的旨意,入宫来与臣妾相见。父女谈得忘了时间,时辰晚了,正要送他出宫,却迎面碰到了皇上。”
齐天不卑不亢,朝朱元璋拱拱手,算是行礼。
朱元璋皱起眉头,凡是见他之人,都要三跪九叩大礼,这老岳父是怎麽回事?
夏公公在一旁尖着鸭子嗓子叫道:“见到圣上,为何不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