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朝阳暖暖地照着。晨风吹拂,碧空澄净,白云悠然飞扬。
双狮镖局正厅内,几个青衣仆役正低头四下洒扫,熟练地将厅内桌椅抹的一尘不染。
正上方高悬一块匾额,上书“狮威胜虎”四个大字,笔锋遒劲雄浑,龙飞凤舞,显是名家手迹。
这是十几年前雌雄双狮夫妇扬威立镖时,由江北群雄所赠。
那时曲真真尚未出世,曲若松也不过稚龄幼童,但当日热闹喧嚣的景象依旧记忆犹新。
仰头看着那方匾额,曲若松凝立庭院中,眉头紧蹙成一团,怔怔出神。
那一年鞭炮齐鸣,锣鼓喧天,父亲大会江北群豪以及众多镖局同业,神采奕奕,眉宇间顾盼飞扬;母亲则面如桃花,英姿飒爽,酒到杯干毫不推诿,豪爽之气丝毫不输男儿,引得群雄啧啧称羡;自己虽年幼懵懂,身处其中却也极为兴奋骄傲。
不知不觉间,时间竟已过去了这么久,连自己都长这么大了。
当年的喧嚣笑闹声犹在耳边,可他的心里却沉甸甸的,就像压迫了万斤巨岩,难以呼吸。
忽一瞬间,那白花花的丰腴肉体倏地从眼前晃过,登时脸颊如烧,胸腔内万针齐扎,刺痛难当。
自窥得曲真真与韩雪峰的丑事后,他便一直失魂落魄、彷徨恐惧。
明明知道自己作为兄长,应当直斥其过才对,可内心深处却又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与兴奋。
这几日发生的变故实在太多,也太过于诡异,远远超过了他十八年来经历的所有事。
他本就是在蜜罐里泡大的人,素无应变之能,骤经大事,难免茫然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昨夜不知怎的,竟又鬼使神差来到曲真真房外。至于到底想要看什么,矛盾纠结,就连他自己也难以说得清楚。
原盼着曲真真所言不过说笑,岂料正瞧见了母女间那番震撼香艳的逆伦场景,一时如遭雷殛,惊骇恐惧之下落荒而逃。
曲若松头脑淆乱,无头苍蝇般一趟一趟在庭院中来回踱步,脑中尽是月光下母女二人雪白玲珑的身体。
心中五味杂陈,又是恶心,又是酸苦,又是愤怒,又是嫉妒……种种情绪汇聚一处,如同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汹汹然将他卷溺其中。
想要挣扎,却不由自主越陷越深……
正自胡思乱想,忽的当胸一震,硬邦邦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接着就听有人“哎哟”一声痛呼,叫道:“少镖头!”
曲若松一愣,这才回过神来。却见白二呲着牙从地上爬起,歪嘴一咧,露出一口白牙:“少镖头,在想什么呢,怎么这么出神?”
曲若松正自气闷,见他一副嬉皮笑脸的猥琐神态,更觉不耐烦。口中哼了一声,白眼一翻,并不搭理。
白二平白讨了个没趣,大觉无味。
忖道:“是了,昨儿个让魔教的狗崽子大闹了一场,玄凤庄自己也乱七八糟、一塌糊涂……连他定亲的事都给搅黄啦,可不得生闷气么?”
他年纪大不了曲若松几岁,以往在一起颇玩的来,自以为是少镖头心腹亲信,平日里常在其他镖师面前狐假虎威。
见曲若松心情不佳,眼珠一转,便想说些笑话讨好,哄他开心。
当下眉飞色舞、口若悬河,却浑然没有发觉曲若松的脸色越来越差。
蓦地飞起一脚踢在他屁股上,厉声喝道:“吵死了,啰里啰唆做什么?还不快给我滚一边去!”
白二猛吃一惊,立马撒开腿跑出老远。口中喃喃道:“他妈的,大清早又发哪门子疯……得,算老子上赶着寻倒霉,又白白挨了一脚。”
奔不两步,耳边响起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吃吃娇笑道 :“怎么啦,又挨打了是不是?你可真没出息。”
眼前一亮,香风扑鼻。
一个娇俏可人的女孩背负双手,翩然而来。
一身淡黄裙衫,青丝细软,在鬓边梳成了两股垂下。
双颊犹如苹果,长睫上下忽闪,模样俏皮可爱之极——正是双狮镖局二小姐曲真真。
白二忙堆笑道:“是,是……二小姐你早。”脚下却是不停,低着头一溜烟消失不见。
心中暗道:“他们兄妹俩都一样古怪脾气,说变就变,我才不自讨苦吃呢。”
清晨的阳光漫漫洒落,在她娇小的身躯上镀了一层诱人光晕。肌肤胜雪,在金色晨光的映照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看着女孩笑吟吟漫步而来,曲若松泥塑般呆立原地,心头“嗵嗵”狂跳,呼吸瞬间窒堵——
她是曲真真,她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嫡亲妹子。
可此时此刻,那天真可爱的脸颜却忽然变得那么遥远与陌生;那甜蜜的笑容,弯弯的嘴角,瞧在眼里,甚至令他感到一阵毛骨悚然,脊背生寒。
就好像她不是那个自己从小宠溺、时时撒娇的妹妹,而是变成了一团看不清楚的恐怖迷雾,将他紧紧地笼罩、勒绞……这一刻,竟不由生出了赶紧逃走的念头。
曲真真面如春花,背着小手走到曲若松身边,仰头看着他。俏脸晕红如染,水汪汪的眼眸晶莹剔透,表情极为复杂诡异。
“……哥,你身上的伤怎么样啦,好点没有?”
声音清脆甜腻,宛若银铃。曲若松喉咙一阵干痒,咽了口吐沫,不敢触及她的目光,忙扭过头去。重重哼了一声,不作理睬。
曲真真眼波中黯然之色一闪而过,伸手一拉他衣袖,嫣然道:“怎么,不理我么?”
曲若松怒火上涌,蓦地在她肩上用力一推,厉声道:“呸,少在这里嬉皮笑脸!拉拉扯扯做什么!”
自打妹妹出世以来,他还从未这般盛怒以至于动手。曲真真猝不及防,“哎哟”一声娇呼,连退数步,险些一跤摔倒。
曲若松一惊,下意识想要伸手去扶。但肩头方动,立时强行忍住。
就在此时,厅内有人高声喝道:“松儿,你做什么!怎能动手欺负你妹妹?”
曲进迈步而出,皱着眉头打量着曲若松,斥责道:“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为什么又吵架?”
曲若松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双拳紧握,低着头默然不语。
曲真真“扑哧”一笑,道:“谁又欺负我啦?爹爹,你可别胡乱冤枉好人。”冲曲若松扮了一个俏皮的鬼脸,柔声道:“是我自己没有站稳,不能怨哥哥。”
曲若松哼了一声,但见曲真真表情轻松,好像当真不在意似的。
突觉胳膊一阵剧痛,原来女孩小手偷偷在他身后又掐又拧,直痛的他呲牙咧嘴。
无奈当着父亲面前,只得强行忍耐,心中愈加气恼。
曲进自然没有瞧见,点头道:“嗯,那便好。”
曲真真妙目凝视着他,情容古怪,幽幽道:“哥,昨天晚上……你睡的还好么?”
骤听此言,曲若松心脏一瞬间几乎飞出了喉咙,暗惊道:“当时果然已被她发现了!”
一想到父亲就在面前,更是慌乱羞怒,窘迫难当,反倒像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一样。
与此同时,内心深处竟莫名生出了一种奇妙的快感,周身热血沸腾……这感觉乍一出现,耳根情不自禁的火辣辣烧烫,心如鹿撞。
正慌乱间,就听轻柔脚步声传来,一个美艳熟妇迈步进入正厅,正是母亲关妙荷到了。
平日里关妙荷总是英姿飒爽,行事风风火火,此刻却是面色苍白,杏眼通红,情容极是憔悴。
曲进不由大为心痛怜惜,两步抢上前去,柔声问道:“荷妹,你怎么样?”
关妙荷紧咬花唇,冲他勉强一笑,轻轻摇了摇头。眼圈倏地一红,忙用手抹了一下,却是没有说话。
曲进伸手在她脉门一探,见不过是气脉略有些堵滞,并无大碍,这才把悬着的心放到肚中。
暗运玄门内功,将真气沿着关妙荷手少阳三焦经循环一周,几个呼吸的功夫,美妇脸颊便重转红润。
关妙荷轻轻一挣,默默抽脱手腕,低声道:“好啦,我又没有什么大碍。”
曲进看了一眼关妙荷,略有些诧异,但也并未多想。转而对曲真真道:“真真,昨天怎么回事?你跟谁在一起睡的?”
曲真真道:“我跟妈一起睡的,怎么啦?”
女儿小脸童真无邪,想到她们母女两地分隔多年,难免要说些贴心话语。
这些年来她一个女孩子独自在外,向来少得父母宠爱,曲进心中亦有些难过心疼。
轻轻抚弄着她的小脑袋,微笑道:“都多大的姑娘了,怎么还跟长不大的孩子一个样?就不怕别人笑话么?”
曲真真“扑哧”一笑,眼波斜乜关妙荷,幽幽道:“我才不怕呢……其实妈也喜欢跟我一起睡的。你说是不是,妈?”
关妙荷、曲若松母子齐齐一颤。
曲真真又似有若无的扫了曲若松一眼,对关妙荷道:“妈,今晚我们还在一起睡,行吗?”
“……啊!”
关妙荷两靥潮红,猛地抬起头来,手指缠弄着裙角,模样窘迫慌乱,就像一个受到委屈的小女孩一般,哪里还有半分叱咤江北的成名女侠模样?
曲若松怒声喝道:“不行!”
曲真真秋波横斜,学着父亲方才的话,板脸道:“都多大的人啦,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吃醋,就不怕别人笑话么?”
曲若松恨恨地瞪着她,曲真真小脸一扬,毫不退缩,二人目光灼灼对视。
他兄妹俩素来斗嘴打闹惯了,曲进也不以为意,道:“胡闹。别总缠着你妈妈,自己去睡。”
忽想起一事,四下一扫,奇道:“怎的不见韩贤侄?真真,你师兄还没有回来吗?”
昨夜玄凤庄一场大战,瀚社众匪除了魔头茅止仪外尽数落网,齐齐压往府衙等候审讯。
韩雪峰亦随着刘府尊等人去县衙回禀,讲述事情原委,不想到现在都没见人影。
曲真真摇头道:“没瞧见。兴许昨天太晚了,他没好意思回来,自己在外面睡了吧?嘻……这家伙一向都这样,闷不吭声的,脸皮又薄的很,不用管他。”
曲进皱眉道:“真真,不可无礼,要懂得尊敬师兄才是。你在外面难道也是这般没大没小么?”
曲真真香舌一吐,小手却偷偷绕到关妙荷身后,猛地在她丰腴的屁股上用力拧了一下!
“唔……”
关妙荷娇躯一僵,险些惊叫出声,忙咬唇强行忍住。脸如红布,狠狠白了曲真真一眼。
曲若松在旁看的清楚分明,咬牙暗恨:“她哪里是没大没小,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这臭丫头如此大胆,竟当着自己和父亲的面,公然玩弄、羞辱自己的母亲!
只是苦于在曲进面前无法叫破,只气的额上青筋爆绽,喉头咕咕作响。
血流激涌下,胯下肉棒不知什么时候,竟已悄然高耸鼓胀,好不难受。
微风徐来,庭院内春花飞絮,鸟鸣啾啾。一家人漫谈家常,不时传来阵阵笑声,气氛看起来一如往常,温馨无比。
看着眼前这番诡异场景,曲若松一时有些彷徨迷惘——和蔼亲切的父亲、威严高傲的母亲,还有自己这个哥哥……一家人竟好像全都变成了这小女孩的掌中玩物,由得她恣意戏耍、玩弄,全然受其摆布……
一念及此,周身鸡皮顿时层层奓起,冷汗瞬间爬满脊背。
……
一众仆役、丫鬟交迭穿梭,不多时便在侧旁小厅内备了一桌早餐,四人谈笑入坐,一如平时。
曲进心中早有疑问,始终百思不得解,于是细细追问昨日究竟。
曲真真将昨夜对关妙荷说的那番话又重新说了一遍,曲进听罢虽仍有疑惑,但涉及青萝仙子秘事,也就不再追问。
柔声抚慰了曲真真一番后,听她叽叽咕咕讲述着在杭州学艺的趣事。
曲进对待儿女不像关妙荷一般,动不动就教训斥责,而是喜欢说些玩笑话。故而曲若松兄妹从小在父亲面前就没有什么拘束,常常互相打趣。
父女二人有说有笑。曲若松心不在焉,一手托着下巴,一手用汤匙在碗中拨弄着,心里七上八下,饭菜入口也是味同嚼蜡,尝不出丁点儿滋味。
侧目望去,女孩就坐在他的旁边,模样甚是乖巧,正捧着一个硕大瓷碗喝着红豆膳粥。
小嘴嘟的老高,发出“吸溜吸溜”的声响,吃相颇为有趣好笑。
曲进用筷子在她小脑袋上轻敲一下,忍笑道:“好好的吃饭,女孩家不能出怪动静,瞧你什么样子!”
以往这个时候,关妙荷早已皱着眉头大讲道理了。
然而此刻,她却是臻首低垂,满脸通红,白净的纤手紧紧攥着汤匙,娇躯不住扭动。
眼神中愤怒、羞涩、难过不住浮现,额上香汗淋漓,似乎在强忍着什么一样。
曲若松心中一沉,立知不妙。
稍一沉吟,袖口将桌边一只调羹悄悄拂下,趁机撩开桌布,弯着腰低头钻入。
一望之下,霎时五雷轰顶,险些惊的叫出声来。
胯下肉棒也瞬间充血鼓胀,高高竖起!
原来曲真真不知什么时候褪去了鞋袜,露出了一只莹润如玉的纤嫩脚丫,正搭在关妙荷膝上。
脚踝在美妇股间、小腿处来回撩拨着,偶尔触碰到裸露的肌肤,立时让美妇一阵簌簌颤抖。
曲若松脑中轰然,周身热血如沸。眼睛一眨不眨,直勾勾地看着眼前香艳场景,一时竟忘了思考。
曲真真身材青涩娇小,尚待发育,秀足自然也玲珑纤瘦,弯如新月。
脚背白腻胜雪,肌肤下隐隐约约能看到血管青脉,足底红润,五根脚趾纤致修长,犹如春笋,正灵活地夹弄着关妙荷的裙角,反复摩挲。
关妙荷两腿紧紧夹并在一起,屁股不自然地扭转着。
左手垂在股间来回遮挡,无力地阻拦着亲生女儿的进攻,但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反倒是女孩趾尖时不时在她手背上轻点一下,立时让她触电般缩回。
曲真真笑语嫣然,小嘴叽叽咕咕说个不住,好似什么事都没有一样,桌下小脚丫却勾缠着母亲的小腿,一寸一寸向上攀爬,一路摩挲至美妇股间,蓦一用力,登时朝着裙内戳去!
“啊——”
关妙荷猛吃一惊,手掌疾舞,电光石火间将那不老实的玉笋牢牢握住,令其进退不得。
这一下用力甚大,指甲甚至都已渗入女孩肌肤,微微泛白。
曲若松蜷在桌底,眼珠瞪的溜圆,心脏狂扑通狂跳着,胯下肉棒鼓胀刺痛,几欲喷薄。
心神激荡间,耳边忽然传来女孩甜脆的声音,轻笑道:“哥,你怎么回事,吃饭都吃到桌子底下去啦!”
声音轻柔悦耳,但语气中却满是嘲弄、轻浮,就好像猫捉老鼠,在故意逗弄一般。
曲若松心中“咯噔”一跳,慌忙坐起身来。
就在起身的一刹那,隐约好像看到母亲裙衫遮掩的两腿间,鼓鼓囊囊好像塞有什么东西,只不过光线昏暗,一时也难以看的清楚。
曲真真手托香腮,歪着小脑袋,似笑非笑地盯着他。曲若松熊熊怒火轰然灌顶,胸腔险些爆炸开来,忍不住就要当场喝骂。
曲真真手指竖在唇边,无声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眼波盈盈流转,瞥向曲进那边。
曲若松一凛,深深吸了一口气,只得强行按捺。
父亲依旧蒙在鼓内,浑然不知究竟,仍像往常一般低着头慢悠悠进食。他哪里能猜的到,就在面前的桌下,正上演着一番香艳撩人的逆伦场景?
关妙荷棉花般半伏在桌上,双颊娇艳如霞,额上满是淋漓香汗。
星眸涣散,迷离的眼波里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渴求。
与曲若松目光偶一对视,俏脸殷红愈甚,慌忙低头躲避。
神情悲戚酸楚,犹如雨荷风柳,惹人垂怜。
曲若松又是心疼,又是恼怒,又是焦急。
不知不觉间,对母亲的敬畏之心似乎一下子变得淡了不少,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股难以察觉的鄙夷与恨意。
在他的记忆里,关妙荷一向都是行事干脆果决、豪爽不输男儿的侠女。
从小到大没少被她训斥,以至于每次见了母亲,都难免惶惶不安,生怕又因为什么事情被她责骂。
有时候远远瞧见了,甚至还会故意绕路躲避。
后来长大了一些,逐渐明白事理,知道她能将偌大镖局打理的井井有条,在江湖上人人钦佩,着实是了不起;自己无论学艺还是生活,样样都由母亲在背后操持,心中早已将关妙荷当成了无所不能的靠山,好像不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母亲都会出面轻松摆平。
可眼下她的这番自己从未见过模样,跟固有印象实是相差十万八千里……心中怦然,俊脸火烧火燎,忍不住又偷偷多看了几眼。
曲真真嘴角噙笑,足下却是毫不停歇,脚趾一轻一重地隔着衣衫抠弄着美妇蜜蛤处。
星眸闪烁,不住在母子二人脸上来回扫视,似乎极为享受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
关妙荷掌心中触感滑腻柔软,那只纤瘦秀足游鱼般挲弄着,虽然手中紧紧握住,但却一丝力气也使不出来,只是软软地搭在上面,反倒像是在引导着女儿在玩弄自己一样。
曲真真趾尖放肆地夹弄着雪蛤,每一次触碰,都让她周身过电。
关妙荷娇躯酸软,那股奇异的欲火越烧越旺,脑中迷迷糊糊、昏昏沉沉,在桌上越伏越低,就连呼吸也不自觉越来越沉重。
“妈,你脸上怎么这么红,是哪里不舒服么?”
关妙荷睫毛一颤,只觉寒意彻骨,慢慢地张开眼睛。女儿小脸上满是殷切关心的神情,好像当真在焦急忧心一般。
关妙荷似羞似怨地瞪了她一眼,喘息几下,强笑道:“我……我没事……嗯,呀——”
话音未落,女孩的小脚丫趁她分神之际,立如游龙电舞,猛地钻入了她的裙底。足趾紧绷,狠狠地撞在那肿胀敏感的蜜芽之上!
“啊——嗯啊……呜呜……”
关妙荷杏眼蓦地圆睁,脑海中天旋地转,樱唇上下颤抖,情不自禁发出了一连串的沉闷的娇吟!
丈夫和儿子就在身旁,而自己却被亲生女儿这般羞耻调弄!
紧张、慌乱、羞愤、快意、害怕……种种情绪如洪水狂潮,汹涌冲垮了她苦苦垒筑的心防堤坝,花径内疯狂抽搐蠕动,裙底骤然一湿,汁液汩汩,竟颤抖着泄出身来!
曲进大吃一惊,忙道:“荷妹,你怎么样?”
关妙荷心如刀剜,柔肠似绞,埋首于臂连声喘息,不敢与他对视。
哆哆嗦嗦道:“我……我……没,没事,就是太累了。你们吃吧,我……我想回去休息一下……”
曲进点了点头,起身道:“好,我送你回去。”
转脸看见曲若松、曲真真都是一脸古怪的表情,心中莫名其妙。不过他忧心爱妻,也就没太在意,嘱咐几句后,搀着关妙荷回房休息。
二人走后,房内就只剩下了曲若松与曲真真。兄妹相对无言,气氛一时显得有些尴尬暧昧。
曲真真手托香腮,大眼忽闪,饶有兴味的盯着曲若松,好似一副恶作剧得逞的样子。
曲若松深吸了一口气,强行稳住情绪,冷冷道:“曲真真,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曲真真没有回答,反而柔声问道:“哥,怎么样……刚才好看不好看?”
曲若松再也忍耐不住,怒火瞬时点爆,猛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厉声喝道:“呸!你少在这里跟我嬉皮笑脸、装疯卖傻!你这该死的臭丫头,她……她可是你妈妈……你……你竟然……”
咬牙切齿,越说越气,手指捏的格格作响,只疼的曲真真花容色变,小手连挣,痛吟道:“哎哟,你抓疼我啦!”
曲若松狠狠地呸了一下,捏的更加用力。猛的一把将她扯到自己跟前,怒道:“别跟我装模作样!”
两人相距极近,女孩湿湿暖暖的气息全都喷在了他脸上,清甜馨香。曲若松心脏微跳,稍稍侧过脸去,和她离开的远了些。
他自小苦练家传绝学乾坤混元掌,寒暑不辍,虽限于年岁掌力未臻大成,但手上的劲力却也非同小可。
曲真真连挣几下都未能挣脱,直痛的眼角噙泪,忽然大声泣道:“爹爹,你快来看!我哥他又在欺侮我——”
曲若松吓了一跳,连忙松开手。
曲真真揉捏着手腕,破涕为笑道:“嘻……你还知道怕么?爹爹早就走远啦,逗你的。”
曲若松一腔怒火无处释放,咬牙恨恨道:“呸,又哭又笑,没羞没臊!”
他身为双狮镖局的少镖头,从小就受人奉承恭维,心高气傲,自以为高人一等,却不想在自己妹妹面前竟接连吃瘪,被她反复愚弄、戏耍,自己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刚刚曲真真高声喊了那么一嗓子,已经被门外的丫鬟、仆役听到,有几个人正探头探脑向里窥视,满脸好奇之色。
曲若松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瞪了曲真真一眼,起身道:“你跟我出来说话!”
见曲真真仍低头坐着不动,眉头一拧,冷冷道:“我叫你出来听到没有,你耳朵是聋了么?”
曲真真白眼一翻,嗔道:“怎么,你要我光着脚出去吗?”
小腿前踢,将足儿伸向曲若松。瞧这意思,竟好像是要他帮忙穿好鞋袜一样。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格斜斜地照射进来,温暖和煦。
女孩秀足在阳光下白生生的近乎透明,足尖绷起,小巧的趾盖晶莹圆润,反射着淡淡光芒。
肌肤莹白雪腻,距离如此之近,甚至连上面的纹路都能瞧的一清二楚。
曲若松脸颊一烫,忙一咬舌尖,扭过头去,喝道:“自己穿好!”说罢恨恨拂袖出门,只不过脚下步伐慌乱,倒像是在落荒而逃一般。
曲真真小嘴一撇,轻哼了一声,弯腰将鞋袜胡乱穿好,也快步跟了出去。
庭院中碧树参差,亭榭错落,假山嶙峋,小溪汩汩环绕,沿着细石小径而行,春风迎面吹拂。
曲若松冷着脸越走越快,对身后的妹妹毫不理睬。曲真真小脸似笑非笑,也不与他交谈,亦步亦趋,紧跟在后。
二人一路无话,绕过假山,却见一侧的回廊之下,有几名镖师聚在一起叽叽喳喳闲聊。
白二被人群围在中间,正翘着二郎腿,手舞足蹈地讲述着昨日玄凤庄上发生的事情。
昨日一番大战惊天动地,众镖师大多都有耳闻,听说好像是魔教来袭,玄凤庄大弟子钱文宜叛师自戕云云。
只不过未能亲眼所见,不知具体究竟。
钱文宜与曲若松素来不和,双狮镖局上下人人心知肚明,自然都向着曲若松,瞧钱文宜不顺眼。
大伙儿都觉得崔小姐天仙般的一个人儿,当然跟自家少镖头才是一对,姓钱的那小子却仗着身为崔瑶师兄,就夹在中间里挑外撅,阴阳怪气,好不讨厌。
现在听说原来他竟是无耻叛徒,都是连呼过瘾,纷纷冷嘲热讽。
白二昨日亲身赴会,更加得意洋洋,笑道:“……嘿嘿,那姓钱的小子当时还嘴硬不承认呢,还是多亏了咱们少镖头,没等大伙儿反应过来,『嗖』的一下,连影子都看不见,一下子就将那小子的兵器打掉啦!他奶奶的,那小子手上果然有一层金粉!”
讲到此处,摇头晃脑,故意卖关子停下不说,闭着眼睛来回砸吧嘴,好像正在回味那一剑的神威。
众镖师又好气又好笑,知道他言辞夸大,也不点破,纷纷催道:“后来怎么样?快说,快说!”
白二嘿嘿一笑,扬眉道:“当时立马就炸开锅啦,几百个人全都呜呜泱泱吵成一团。我哈哈大笑,站在人群最前面,指着那小子朗声说道:『眼下铁证如山,装聋作哑也没用啦!钱师兄……呃,不对,钱少爷,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那姓钱的听到我义正言辞的喝问,浑身一激灵,当场就吓的屁滚尿流……”
话说一半,突然瞧见曲若松兄妹,脸上的笑容登时凝固,表情极为尴尬。
曲真真冲他调皮地眨了眨眼,手指在脸颊上刮弄几下,以示羞臊。
曲若松则冷冷地瞪了白二一眼,哼道:“都闲的没事做么?大清早就聚在这里吹牛,镖局白养活你们啦?”
众镖师一愕。曲若松虽然是双狮镖局的少镖头,但平时大伙聚在一起嘻嘻哈哈,倒少见他因为这个发怒。
有人陪笑道:“少镖头,我们……”刚一开口,白二就在他身后一拉,悄悄打了个眼色。
他知曲若松心情不佳,再在这里啰啰嗦嗦,怕是又要吃亏。
正自挤眉弄眼,曲若松突然大喝一声:“看什么看,还不快滚!”
白二浑身一激灵,当场就吓的屁滚尿流,抢在人群最前面远远逃开。
曲真真道:“哥,你要带我去哪儿?”
曲若松面如寒霜,丝毫不加理会,扭头就走。
曲真真幽幽叹了口气,秋波流转,向着院外方向看去。目光灼灼,沉吟不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稍一停顿,便紧跟而上。
二人兜兜转转,穿过庭院小门,行不多时,听到潺潺的流水声传来,叮咚悦耳。
此处乃是一个小小的人造湖景,纵横约有数里,湖水波光淼淼,倒映着蓝天白云,更觉纯净清澈。
湖畔绿草连绵,五彩绚丽的野花斑斓怒放。
不远处有一株极为高大的柳树,荫盖密集宽阔,树干青黑巨大,也不知到底活了有多少年了。
一个枣木秋千花架系在树干上,正随风缓缓摇动。
小的时候,兄妹俩常在这里玩耍,互相追逐笑闹。
因环境清幽僻静,少有人至,被二人视为秘密所在,常常一玩就是大半日之久,引得大人们到处焦急寻找,他们则躲起来偷偷直乐。
后来曲进怕他们落水,便在古柳上做了一个秋千架,一家人偶尔在此相聚,互相谈笑,亦别有一番野趣。
随着兄妹俩年龄日长,曲真真又久不在家,慢慢的也就少来此地了。
今日故地重游,回想起过往那一幕幕的温馨场景,曲若松不禁怅然若失,心中酸甜苦辣,难以言说。
曲真真轻轻靠坐在秋千上,一语不发,妙目凝视着曲若松,似乎在等他先开口询问。
阳光斑驳煦暖,女孩两靥犹如苹果,在淡黄裙衫的衬托下,更显得娇艳可人。
春风徐来,她青丝飞扬,薄薄的丝裳紧贴着身子鼓舞起伏,玲珑尽现。
曲若松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紧张,喉咙火烧火燎,情不自禁咽了一口吐沫。
正想开口说话,就听曲真真轻声道:“你还记得吗?那一年就是在这个地方,我们在树梢上发现了一个鸟窝,大鸟也不知去哪儿了,只有两只小鸟在一个劲儿的叫着。我瞧得有趣,吵着要你上树捉来给我养着玩。谁知我拿到以后,手上没轻没重,一不小心将一只小鸟捏死啦……”
曲真真甜甜一笑,看着曲若松,柔声续道:“……当时你告诉我说,这两只小鸟从小在一个窝里长大,就像我们兄妹一样,一只死掉了,另一只不知道有多么伤心。我一听就大哭了起来,心里后悔的要死,哭着说我永远也不要跟哥哥分开……”
曲若松一怔,记得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当时他们将死掉的小鸟埋在了这棵树下,另一只带回去用心饲养。
谁知过了还不到一个月,曲真真就跟着青萝仙子去杭州了,再往后兄妹间每隔一两年才能相见一次。
曲若松微觉有些酸楚,但还是硬起了心肠,冷声打断道:“谁要听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啦?你给我老老实实的交代,这几天你到底发的什么疯?”
曲真真道:“这世上有些事情,其实并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个样子……”
她跳下秋千,莲步轻移,缓缓朝着曲若松走来。
曲若松心跳加速,情不自禁一步步向后退去,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在害怕些什么。
曲真真停下脚步,道:“……就比如说钱师兄,你觉得他真的会背叛崔伯伯吗?”
曲若松莫名其妙,不知这当口她提这个有何用意,皱眉道:“呸,你不要东拉西扯,老实说你自己的事……”
蓦地心中一动,昨日钱文宜那古怪的模样浮现在了眼前。当时情势混乱,并没有在意,但现在仔细回想,似乎确有许多地方难以说通。
曲真真微笑着看着他,眼神中泛起温柔、鼓励的神色,浑然没有平日里纯真俏皮的女童模样,也没有这两天所见到的癫狂魔女之态……反倒更像是一名慈爱亲和长辈一般。
曲若松脑中淆乱,一时难以理清。
当是时,就听有人遥遥叫道:“少镖头,二小姐!可找到你们啦!”声音焦急紧促,好像甚为惶恐紧张。
扭头望去,却见一名镖师正满头大汗,冲着二人连连招手,迭声道:“出大事了,刚刚玄凤庄来了人,说是崔庄主他……他……好像是要不行啦!”
曲若松当胸一震,耳中轰鸣,呆立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