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谷雨这个层次,都在琢磨子女的安排,可见他心思不纯之至,他都这样了,这一波整顿的受害者自然对他意见一大堆,凭什么你们家女儿搞得就是利国利民,我们家儿女搞得就是皮包公司,是外国买办,是挖墙脚,但没办法,谷雨这一波攻击的角度实在太犀利。
大家可以抱怨私心对儿女偏爱,私心重,但谷雨的私生活非常严谨,虽然有这样那样的传闻,但党内都知道那些是扯淡,所以他以胡文海案为突破口整人,专门对着人的下三路下手,这就没办法了,毕竟胡文海搞得事情实在太过分了。
张忆南上京之后,谷雨和顾金声等领导同志都接见了他,交代了一番,张忆南新官上任三把火,曾经去过胡文海处跳舞的人,还有曾经去过南东京的,一个接着一个被传讯,凡是被抓到真凭实据的都没好果子吃,自己被抓,然后牵连父辈。
父辈要想辩论,说自己工作太忙,管不好儿子,然后上级来了一句,小家都治不好,何以治大家,党和人民又如何放心你能做好工作呢?你还是安心退休,把位置交给年轻一代同志吧……
到了十一月底,这一波处理达到了高潮,老元帅顾慎为寄予厚望的儿子被开除军职,因为事情比较久远,女方不愿意承认,没办法抓人,但顾耀武还是被丢到南洋省,而顾慎为也被谷雨狠狠喷了一顿,然后下令他前往江西养老。
虽然处理的不算非常重,经济待遇也得到了保留,但顾慎为还是灰头土脸,到了江西之后,闭门不出,根本不见人,当然他也不敢见人,因为他非常清楚谷雨已经放了一码,要是真正较真,开除党籍都是有可能的。
在和他谈话的时候,谷雨真正大骂的是抽士兵血的那堆子破事,“你狗日的带了这么多年兵,竟然抽战士的血,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要不是有无数将士的牺牲,哪有你今天的功名,你竟然如此忘恩负义?
你狗日的,扪心自问,若是当年也发生了类似的事情,他们会不会打黑枪,部队还没有战斗力?带着你那一大家子滚到江西去,以后安安分分的待着,不允许再抛头露面,也不允许再干涉任何事情,要是再让我发现你和你那些兔崽子们乱来,老子把你赶到南疆和张特立作伴去!”
而在顾慎为被收拾的同时,那些个在医院有过输血记录,而自己身体又并无问题的干部,不管是在军队中,还是已经转业,也被按图索骥,全部被寻找其他事情降级处置。
要说起来,只能说明军队的将领太淳朴了一些,干这种事情竟然还留下了一大堆证据,吴焕先同志压根没费什么劲就完成了相应的调查,里面光光将军就有几十个……
每一个将军的背后都有上级、下级一大堆干部,如果在过去,谷雨绝不至于大规模牵连,而这一次不同,十分恼火的谷雨下令将顾慎为和这些被牵连的将军的多位部属也安排退役,同时他决定从边疆各个兵团和已经专业的地方同志中,抽调德行兼备的同志补充入各个单位。
换句话说,被这么一番处理之后,这些军中高级干部的影响力被消除了至少大半,而那些被影响的人仕途受到重大影响,毕竟在军中继续发展和转业到地方的差距还是相当大的。
谷雨可以容忍很多事情,但唯独不能容忍抽战士血的行为,在他看来这就是忘本的行为,而一旦人忘了本,就绝对不能信任,这种人要是不处置,还让他们留在部队,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因为这件事实在太过丢人,谷雨并不愿意暴露,怕影响到解放军的形象,所以他下达了非常严厉的禁令,在完成处理之后,相关档案也会一并销毁。
而与此同时,对那些有嚣张、风流等等名声的二代子弟就不一样了,谷雨选择把事情闹得更大,既是用后者遮掩前者,同时也让人民感受到中国环太党整治自身问题的决心,毕竟整治衙内自古以来都是中国人民都乐见其成的事情。
1965年底谷雨召开中央局全体会议讨论已经暴露的问题,最后讨论决定挑选一些问题比较严重的干部子弟对外公审,并允许报纸和电台对外公开公审细节。
第一个上阵的就是胡文海,1966年一月初,经过一连串审问,胡文海和他的同伙十四人被北京市人民检察院提起公诉,罪名非常严厉,轮奸罪、流氓罪、聚众淫乱罪等。
根据检方,这十一人要么是死刑,要么是死缓或者无期徒刑,最差的也是多年的有期徒刑,而在此之前,他们的父辈也相继折戟沉沙,被调离关键岗位赋闲,运气好的如刘曼生,好歹还有一个香港的副职可以做一做,其他人直接不到六十岁就去人大政协报道了……
因此案涉及到很多女同志的个人隐私问题,所以此案并没有对外公开审判,只是发了一个新闻通稿,放上了开庭照片,同时在电视上公开了开庭视频,但即便如此还是引起了举国上下巨大的轰动。
上海市常务副市长、曾经的谷雨同志办公室主任的儿子,北京市市委副枢机的儿子竟然被以这样的罪名提起公诉,所以在北京和上海等地,登载相关消息的报纸迅速被抢光,当天新闻联的镜头出现在千家万户的电视荧屏上,收看率也特别高。
全国上下议论纷纷,公共汽车上,乘客们在谈论着;理发店里,理发师手持吹风机,跟顾客聊了起来;菜场,提着菜篮的主妇们一边排队,一边说着……
“古语道,色字头上一把刀!这话千真万确。”老人们引经据典,感慨万分。
有记者询问一位年轻的出租汽车司机感想如何,他说:“我感到吃惊的是,这伙流氓中好几个竟然是高干子弟,那么高级别干部的子女,这太不可想象了!”
一位律师说:“这是解放以来中国最大的强奸流氓团伙案,没有第一!”
在北京市人民检察院门口,玻璃橱窗里挂着几个嫌疑犯的照片,还张贴着该院签发的14张逮捕证影印件,橱窗前人头攒动,人们在议论:“唷,都是年纪轻轻的,怎么会坏成这样!”
而在很多地方,对此的评价非常高,“到底是环太党,自己生瘤自己开刀!”、“市委附近出这种丑事,真想不到!”、“如果今后都像这次一样做到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党风根本好转才有希望!”
不仅国内十分震惊,在香港和东南亚的报纸也连篇累牍发表各种文章,而在华的外国记者迅速发出电讯,把此事视为中国的重大新闻……
也就在胡文海案轰动国内外的同时,仅仅三天之后,连续三个副部级干部被宣布双规,儿子也被牵连,被公开宣布逮捕,父子俩一起出名。
第一个案子涉及到一名中央计发委副主任,这个案子简单的很,老子出面帮着儿子要来了一个二汽通用专卖店的指标,然后儿子拿着这个指标在北京开了一个专卖店,一分钱不出占股30%。
虽然这位儿子再把所持股份转让给合伙人,拿着“赚”来的50万元,跑到其父长期工作的湖北省继续经营汽车专卖店,专营通用系列轿车。
第二个案子涉及到一位广东副省长,他的儿子在某一位进出口公司老板的帮助下远赴英国某所大学留学,这名热心的商人不仅替公子交了学费和生活费,还给公子买了一辆英国的豪华汽车。
后来,儿子回过来,副省长告诉商人“想让儿子在北京过得体面一些”,这位进出口公司老板又出钱在北京买房子、买撤,当然了,副省长也做了不少事,在副省长的帮助下,这个老板一口气前后获得了一千多万贷款,还在副省长负责的建筑口拿到了多个项目,双方可谓相得益彰,配合默契。
第三个案子则发生在宣传系统,一位享受副部级待遇的报社社长,他的儿子同样是该报记者,父子俩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典型,父亲收取广告费回扣,儿子经常发表一些措辞非常严厉的批评言论,对相关企业搞敲诈勒索,歪曲事实,要求回扣……
中央监委选择了集中宣布,又牵扯到三个高级干部和他们的儿子,自然把热潮吵得更高,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党和国家的决心之大。
而在家中,看完电视后,谷雨对儿子女儿,还有特意叫过来的准儿媳陆奥文四人说道,“把这么多人拿出来公审,不是给老百姓看的,是给你们这些孩子看的,为得是告诉你们哪些可以做,哪些不可以做,脑子里要有一根弦!”
“第一个案子如果仅仅只是卖车,我不会把他们拉出来公审,党内高级干部中这一类的事情做的很,而中央计发委副主任这个位置甚至比一省省长还要重要,能被安排在这个位置的人都是搞经济的好友,不到万不得已,我舍不得抓人。
这对父子最大的问题是与通用汽车公司越来越密切的关系,其父不仅帮助通用争取首长用车,还在相关会议上以冠冕堂皇的理由提议调整汽车相关进口关税等等,这就触及到了我的底线,既然敢做买办代言人,那就第一个拿出来公审!”
“第二个案子最大的问题不是给公子钱,帮着买东西什么,这些东西,我实际上不太在意,我们的干部看着下面的资本家一个个赚大钱,必然眼红。
而那些做起来的私营企业,为了更好的发展,必然要想尽办法与官员们搞好关系,广东又是开时代风气的地方,官商勾结的出现是必然的,以后只能越来越多。
对这种现象,很多同志非常反感,甚至于嗤之以鼻,但事实上很正常,私营企业也是民族经济的一部分,我们的政府也要为私营企业的发展提供种种服务,这个过程中,干部们必然有喜好,有的是纯粹处于公心,有的就是公私兼顾,有的甚至更加离谱,就是干部的白手套。
比如一思,你搞得那些,没有我在后面,你根本不可能那么顺利,你的企业搞好了,现在我可以说是公私兼顾,但我不敢说是纯粹为了公心……
论人论迹不论心,所以什么想法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出成绩,此案真正的要害是外汇流失,进出口公司通过与客户合作,有意把利润放在国外,现在国家这么缺乏外汇,既然敢这么干,那就必须杀一儆百!
对那些父辈是党政干部的非公费留学生,相关资金来源的审查正在进行,凡是留学资金说不清楚者,一律严查,在国内拿着人民币怎么折腾,那是肉烂在锅里,但谁在打外汇的主意我就收拾谁!”
“第三个案子最大的问题不是收钱,也不是敲诈勒索,而是政治问题,国家进行宣传系统的改革,让宣传系统自己养活自己,这个过程中,宣传干部收回扣,利用媒体要求相关企业给钱这些都是避免不得的。
但这对父子最大的问题不是搞钱,而是他们作为党的宣传口一员,一边利用党媒赚钱,一边却把自己打扮成意见领袖,吃党的饭,砸党的锅,这种吃饭砸锅的行为,一定要严惩!
我们给新闻媒体放权,让新闻媒体可以针砭时弊,但能够针砭时弊的只能是代表党和国家另外一部分社会团体利益的新闻媒体,而不应该是一个个所谓的拥有重大影响力的明星记者!
新闻媒体是一个个平台,记者应该依附于平台,但若是那些位所谓的明星记者觉得可以跳出平台,指点江山,而且在做这样的努力,那就一定要收拾。
一个政党,一个国家不可能总是一帆风顺,若是哪一天党和国家出现了问题,这个明星记者利用其在新闻媒体的影响力跳反,公开煽动各种反动的声音,到时候怎么办?这是一个必须注意的问题!”
说到这里,谷雨眼里看向这些孩子们,“不仅仅对新闻媒体如此,对那些著名的导演、演员、作家、体育明星等等特殊工作者,也是同样的道理,但这些人能够出头,并不仅仅是平台的关系,个人的天分更重要,他们是真正的天才。
对真正的天才我们需要宽容,我们不要幻想着把天才控制在手,那是不现实的,我们要与他们合作,帮助他们顺利向企业家转型,一旦成为了企业家,他们就有种种牵挂,想再无所顾忌自然也不可能!
一思,你既然选择搞时尚这一块,下一步就要往这一领域发展,你和奥文一起建立一个经纪人公司,扶持那些天分很好的名导演、名作家、名演员、著名的体育明星。
帮忙他们成立一个个工作室,然后用工作室的名义拍电影电视剧,出版著作,出席这样那样的社会活动和获得各种企业代言,争取政协和各个行业协会的位置等等。
在各个工作室中,这些天才们要占据利益分配的大头,经纪人公司占据小头即可,但又不能让这些天才们脱离经纪人公司,他们的电影想上映,他们的书籍想出版,他们想获得出席社会活动和各种企业的代言,都需要让经纪人公司去操作,而不是他们自己去操作……
这样操作不仅仅可以为你们的发展获得利益,也是让一些天才获得一定的发展空间,但同时又不至于脱离这个国家和民族,我们必须清楚这些人是有影响力的,要让他们的影响力为国家服务,而不至于成为国家的敌人!”
说到这里,谷雨笑着指了指自己,“要说起来,我们党就是中国最大的平台,而我就是这个大平台最大的明星,我反对搞个人崇拜,就是因为我意识到一旦我搞个人崇拜,我与中国环太党这个大平台的距离会越来越远。
我在世的时候,或许会享受到个人崇拜的好处,但我有好处,不代表党这个大平台就一定有好处,一旦党这个大平台发现坏处大于好处,必然有人想着斩断我和平台的联系,而一旦这样做了,我和党都会受到重大伤害,赫鲁晓夫搞秘密报告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就算未来党的领导人不敢彻底斩断,但搞出一个三七开,来一个表面肯定,实质否定,然后对我当年的政策搞一个180度大转弯,也是可能的。
我并不反对一些政策上的调整,但有些政策却绝不能随便调整,要不然就要大乱子,未来想弥补会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有的甚至根本就没办法弥补!
我举一个例子你们就知道了,过去三十年中,西域的人口结构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少数民族原来占据六成以上,现在却只有两成多一些,而汉族则占据主体。
我这样做的目的不是我对哪些特定的民族有看法,而是我非常清楚,只有汉民族占据主体的地方才不会有大乱子,但若是某个蠢货在我死后,搞逢谷必反,允许某些少数民族返回西域,那麻烦就大了!
西域还算好的,昆仑省、南洋省的问题就更麻烦,这些东西直接关系到我们汉民族的生存空间问题,虽然现在大家不提,但我们自己心里要明白。
你们是我的孩子,跟你们把事情点明了,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未来我不在了,有人在这个问题上挑战,你们要义无反顾的担负起责任,这不仅仅是维护我的身后名,维护你们自己,也是守卫这个国家,这是你们义不容辞的责任!”
九点多,被谷雨上完课之后,张库伦送陆奥文离开,张库伦看到陆奥文秀丽的脸庞蹦的紧紧地,笑着说道,“被我爸吓住了?”
陆奥文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想法,良久之后,她才缓缓说道,“以前谷主席在我眼中是神,但现在神变成人,对着我说话,有些事冲击太大,我有些接受不了!”
“这还是爸爸强调实事求是的结果,若是爸爸也搞和钢铁一样个人崇拜,当未来有一天人民知道那么多蝇营狗苟,他们的思想只会更崩溃!”
陆奥文默默颔首,张库伦笑着说道,“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吗?任何事都有光明和阴影,只要光明比阴影多就是好的,我爸爸或许很多想法比较的,怎么说呢,实用主义或者公私兼顾,不那么理想,但他的所作所为却极大的推动了中国社会的进步。
比如这四个公审的案子,爸爸警告的几条都有利于党和国家,干部子弟首先要有做人的底线,然后不得当买办,不得把国家的宝贵财富搞到国外,不得吃着党的饭,却想着砸党的锅!
这四条确实不高,但干部子弟只要做到了这四条,就算吃点占点,也是有限的,连我爸爸都讲究公私兼顾,自然不可能所有人都高尚,但只要有底线,就不会坏到哪里去!”
陆奥文默默听着,等到张一思说完,她想了想问道,“这是谷主席对干部子弟的底线,对你们姐弟和家人的要求应该才高才对!”
“不是你们,是我们!”
陆奥文脸微微一红,她点点头说道,“谷主席对我们肯定有更高的要求!”
“爸爸说过,若是我的子女都混得不好,那说明我们的制度缺乏让人卖命的价值,迟早要出问题,所以他对我们的要求除了这以上四点以外,还有两点,一是公私兼顾,自己发展的同时,国家和人民也跟着得到了好处,要时时刻刻想着把蛋糕做大,而不是抢别人的蛋糕。
若是有能力做大蛋糕,也要记得守卫党和国家,因为不管是爸爸,还是我们乃至于我们的后人,都和党和国家紧紧得捆绑在一起,党和国家越来越好,我们也会水涨船高!
未来若是觉得自己没能力做大蛋糕,也没能力守卫国家,那就安分一些,在普通的岗位上做一些贡献,我们这一代注定做不了普通人,但下一代完全可以做普通人!”
陆奥文听完,心中很高兴,谷主席这样说,她的压力小得太多了,不过张库伦说完了第一点,就没再说下去了,陆奥文等了一会,忍不住问道,“那第二点呢?”
张库伦笑着说道,“第二点更简单了,父亲说他的官已经做到了极致,贡献也格外大,足够我们家的人享受这份余荫几代人,所以告诫我们未来要保持中立立场,绝不得与任何党内高级干部联姻,所以呀,陆奥文同志,你想做高干的丈母娘是没戏了!”
陆奥文脸上顿时红霞满面,“你说什么呢?”
张库伦呵呵笑了笑,没再继续取笑,他开着车继续往前,经过一个路口,看到红灯亮了,张库伦立刻踩刹车,但就在此时,他后面一辆打车打着远光灯从后面开了过来,张库伦通过反光镜看到了,十分恼火,“这个人真不讲道德,怎么能在路口打远光灯呢!”
刚刚说完,他就通过反光镜发现后面的车子并没有减速,反而在加速,张库伦感觉到之后,只觉得毛骨悚然,不管是不是恶意,他都必须远离。
天色比较黑,横向车道只有一辆车刚刚开过,张库伦立刻松开刹车,然后将油门踩到了极致,张库伦的小车迅速加速,直接闯红灯跑到了对面车道,一路飞驰彻底抛开大车,然后转向另外一条路,他看了看左右,想起来这个地方应该离某一个保密单位比较近,他就迅速开了过去。
张库伦突然加速,陆奥文头撞到前排座椅,“哎呀!”一声,“库伦,你怎么闯红灯?”
张库伦并没有回答,而是继续专心开车,他的车子能进中南海,谷雨自然会给他东西,他出示之后,保密单位的岗哨立刻让它的车子入内。
一直到驶入进那个保密单位,停靠在车位上,他才松了一口气回道,“刚才我后面的大车有问题,明明红灯亮了,它竟然开着大灯加速,这搞不好是想暗杀我!”
陆奥文听完,吓得一哆嗦,“不会吧!”
“我爸爸这一次整顿这么狠,我被人惦记一点都不奇怪!”张库伦的脸色很难看,他微微颤抖着手,拿起自己的手机拨打起来,短短半个小时后,好几辆车开了过来,这注定是一个很多人睡不着觉的夜晚……